人民逃窜,男妇慌张。人民逃窜,乱纷纷觅弟寻见;男妇慌张,哭啼啼抱儿挈女。村中并无鸡犬之声,路上惟有马蹄之迹。夜月凄清,几点青磷照野。夕阳惨淡,堆白骨填途。砂石飞卷边城,隐隐起狼烟。臭气薰蒸河畔,累累积马粪。正是宁为太平犬,果然莫作乱离人。
在离开小县城之后,林白衣、李薇汀和覃康永三人终于走出了梁思王旗下兵马控制的范围,然而即使走出了梁思王旗下兵马的范围,他们看到的是依旧是凄凉地景象。
只见舟车挤压,男女奔忙。人人胆丧,个个心惊,扶幼携老,难禁两脚奔波;弃子抛妻,单为一身逃命。不辨贫穷富贵,急难中总则一般。村的俏的,辗转沟洫;老的少的,颠倒荒烟。香闺内,娉婷艳冶,其泪珠儿似露滴花俏;平日间,激昂慷慨,其愁眉尖似烟锁柳絮。枵腹的,“爹爹妈妈,”随路号呼;足痛的,啼啼哭哭,仰天乱叫。那管城市山林,藏身处只求片地。叫天叫地叫祖宗,惟愿不逢乱兵。
“噗哧!”
无尘剑闪烁,林白衣轻易将一名作乱的溃兵斩成两半。
“林大哥,你说这战争一开启,怎么就那么乱呢?要知道如果日后梁思王得胜了,这些也是他治下的百姓啊。”李薇汀问道,他们已经遇到过几次乱兵行凶的事情了。面对这些**,林白衣只能选择送他们去了西天。
“都是**作祟啊!”覃康永叹息道:“打仗都是掉脑袋的事情,如果不让这帮兵勇发泄面临死亡之前和之后的恐惧,想要管理好军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林白衣也是无语叹气。
三人一边谈,一边快速前进在荒凉的道路上。
“林大哥,前方似乎有个商队。”李薇汀忽然说道。
林白衣仔细看去,果然在前方有一个停下歇息的商队,这种商队林白衣路上已经遇到好几次了,毕竟不论战事再怎么进行,最起码的商业活动还是要正常开展的。只不过敢在这种时候继续行商的队伍要不是左右逢源的大家族,要不就是头在手上提着的“光棍”。
“去问问他们去的目的地是哪里?要是方便的话一起搭伙走。”林白衣和覃康永商议了一下,决定加入到商队中去,毕竟这样可以少不少不必要的玛法。
可当离近的时候,林白衣忽然发现一个熟人。
“郑家?那个郑敏初?”林白衣一惊。
林白衣第一次从徐耀洲返回庆鄞州的时候,便是搭了郑敏初所在的商队才顺利回返。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