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部撞散,一道青衣更是被击退上船。
西门隐在船上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头脑昏沉。但他此刻顾不得其他,推开围上前来的众人,几步跨到船尾处望向那少年。
少年凭江,长发飞舞,一柄绝世宝剑,出鞘寸余……
西门隐双目呆滞,竟是直接颓坐在原地,连长剑都抛在了一边。
自己巅峰一剑,竟然只够他出鞘一寸?!
枫卿童舍了木桩,一步一步踏浪而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登上大船。这一路,再无一人敢出一声,那虬髯汉子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今天得罪了这位,他是不是就要交代在这江上了?刚刚为何要多事?早知这样,一直跟在这大剑仙的木桩子后面他也不出半点声音了。今天出门该好好看看黄历啊!
果然,枫卿童上船,首先便望向那虬髯汉子。
虬髯汉子肝胆俱裂,直接哐当便跪下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竟是半点不臊地哭了起来:
“剑仙老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家里老娘瘫痪在床等着我去照顾,两个孩子和家里婆娘还等着我寄钱回去,小的死不得啊……”而后便是鸡毛蒜皮抖落一堆,竟是说得停不下来。
枫卿童觉得很有意思,便一直听着。虬髯汉子见剑仙不说话,摸着下巴似乎是在考虑怎么处理自己,更是半点不敢停下。
但再鸡毛蒜皮,话也有个完的时候啊。可怜他最后连老家隔壁村还有他家没收回来的三头猪都说到了,那白衣剑仙依旧没有表态。
船上侍立一边的丫鬟们本来战战兢兢,此时其中几个已经憋不住想要笑出声了,只得用手轻轻掩着。既怕被迁怒,又觉得这副场景确实好笑,憋得有些辛苦。
枫卿童见那虬髯汉子已经没了词,终于开了口:
“你叫什么?”
虬髯汉子松了口气:“回剑仙老爷,我叫董知礼。”
枫卿童眉头一皱,刚刚被允许站起来的董知礼此刻只觉腿下一软,又要跪下。
“你叫知礼?知道的知,礼仪的礼?”
董知礼也知道剑仙皱眉的原因,有些尴尬,挠挠头:“啊。”
枫卿童已经轻轻将西门隐扶起,再转头望向又跪在地上的董知礼,突然有些生气,一甩手,直接将董知礼甩落进江水之中。
董知礼刚刚觉得还是跪着舒服些,见剑仙去扶了自家老爷,暗中送了口气。谁知猝不及防,一番天旋地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