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一字未提。因为他知道,他问的每个问题,最后都会在柳山凌面前一一再现。
他安安静静的呆在这里,不要了解太多真正关乎万军山内幕的东西,也别惹事,等着万军山自己的事情做完便重归自由;柳山凌也不为难他,甚至可以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让他在这里享受一定程度上的优待,最后安然重回北疆。这是两个人无声之中达成的默契,他们也都忍受着彼此,因为他们知道,一旦谁碰了红线,两人真斗起来只会两败俱伤。
夜晚,卿童坐在桌边,正在教小鼻头下棋。灯火微黄,小鼻头抓耳挠腮,卿童慢敲棋子,双目无神。
若是在山上,此刻应该也是正与师傅下棋吧?貌似从小到大,师傅就没输过,而以卿童好胜的性格,师傅却能让他一直坚持下下去。因为每次棋局完成,师傅总能给他一种“就差一点点就能赢”的感觉,无论卿童棋力如何飞速精进,下完棋都是这种感觉。
正怅然间,耳边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卿童公子,我下好了,在这里。”说着,小鼻头指着棋盘上的一枚黑子。卿童一看,倒抽一口凉气,不由得出声惊叹:
“下的什么狗屁玩意儿!”
说罢连连摆头,一把棋子就兴致索然的撒回了棋盒。卿童感觉小鼻头这一步,完全就是脏了自己的眼睛——贪图小利,堵住气眼,自断后路,昏聩至极。对这种教不会的笨徒弟,卿童真的是一点耐心都没有,只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算了。挥了挥手,让小鼻头出去休息。
小鼻子低头搓了搓衣角,有些委屈。明明是卿童非拉他过来要教他下棋,本来他就还没怎么明白规则,卿童又落子如飞,当然便跟不上了。
虽然上次小鼻头在无心间把卿童损的够呛,但是小鼻头面对对于自己的批评时,却总是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
卿童看到小鼻头要反驳却又说不出话,甚至憋得要流出眼泪来,顿时又自责了。尴尬的咳了咳:
“那个,你一个大男孩,哭个什么劲……”
小鼻头还沉浸在纠结中,既觉得卿童要求太高,又嫌弃自己太笨。
卿童只好开始安慰这较真的孩子,于他来说,简直是生平第一次——因为无论怎么整芋头,那家伙都不会哭。
“小鼻头,是我错啦!你别哭啊,拿出你那天损我的口才好吧?我要求太高了,不好好教你就拉你下棋,还嫌弃你……”
小鼻头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少年叭叭叭的把所有责任都往自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