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燃抿着唇,表示赞同,不过,他沉默了一会,淡淡地答:“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谢申真的是无辜的。”
苏予喝了口咖啡,拧了下眉头,眸色清润。
陆渝州挑了挑眉:“怎么说?”
霍燃安静地靠了下椅背,眉目冷冽清隽,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翻过了一页卷宗:“不知道,我现在能找到的证据太少了,但从法医对伤口的鉴定来看,谢申的口供撒谎的可能性太大了,或许……他的每一份口供都不是真的。”
陆渝州不太赞同:“鉴定不是百分百正确,很有可能出现失误,而且鉴定上只是说自杀的可能性偏大,但在法律实践中,很多案子的很多疑点,本来就难以解释。”陆渝州实在想不出谢申的案子会有多大的反转,他总结道:“陆渝州有在场证明,作案工具上有他的指纹,他承认和受害人发生了争执,在争执的途中,刺中了受害人,受害人因此死亡,定他故意伤害致死的证据已经很充足了,如果我是检察官,上庭的时候我应该美滋滋了。庭上唯一能争执的点就是谢申的行为属不属于正当防卫。”
陆渝州顿了顿,勾了勾唇角,有些讥讽:“但谢申自己打自己嘴巴,白白地给检方送上证据,用尽全力地给为他辩护的律师制造难题,现在辩方连正当防卫的点都难打了。”
他说完,垂眸瞥了眼霍燃,抿着唇,问:“阿燃,你还是要打无罪辩护吗?”
霍燃没有正面回答,他看了陆渝州一眼,笑意很淡:“这是谢申的要求,我作为他的辩护人,有选择吗?”
陆渝州笑了笑,:“也是。”他看了眼手机,已经挺晚了,他笑容贱兮兮的:“哈哈哈,你们加油,我今天没案子一身轻松,先去酒吧浪一浪。”
他转身拉开办公室的门,出去了。
办公室里,又只剩下了霍燃和苏予。
冬日傍晚的阳光暖暖,倾泻了进来,霍燃垂着眼睫毛,专注地看着卷宗,右手握着笔,时不时地记录着些什么,左手偶尔空出,端起桌面上的咖啡,浅浅地啜一口。
苏予眨了下睫毛,收回视线,也继续看卷宗。
她的桌面上有咖啡,也有茶叶,比起咖啡,她还是更喜欢茶叶,醇香浓郁,带着清淡的香气。
茶香淼淼,她倏然抬眸,盯着茶水上面的烟雾,有些走神。
从乡下回来了之后,就直接进入办案,她感觉,霍燃和她之间的关系好像没有一点进展,他态度陌生得让她差点都觉得在乡下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