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苏予去律所,要么看不到霍燃的身影,要么就是霍燃无视了她。
霍燃忙倒是不忙,因为他之前连着办了几个案子,他想休息。
苏予见他不想理她,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理她,干脆不再去想这件事情,她搬了一堆文献和卷宗,握着笔,认真地浏览卷宗,有不懂的地方或者觉得关键的部分就在笔记本里,记下来。
小小的桌子上一堆法典和稿纸。
她月经来了,肚子有些疼,小腹隐隐有下坠的痛,偶尔会传来针扎一般的尖锐刺疼。
她站起来,准备去茶水间倒一点热水。
她伸了伸懒腰,小腹又是猛地下坠,脸色苍白了一瞬。
下意识地瞥了下霍燃的办公桌,桌后已经没人了,只有透过百叶窗的空隙,投射进来的被分割的阳光落在桌面摊开的刑法条文上,还有笔筒里那一只独特的笔。
她刚想出去,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
霍燃的手里拿着一个大号的纸杯,放在了苏予的桌上,右手拿过她手里的空杯子。
苏予愣了愣,垂眸看去。
纸杯里的液体是清淡的暗色,有淡淡的香气飘了上来。
霍燃开口,声音带了些沙哑,像是许久未说话一般:“红糖水,杯子给我,我出去给你倒开水。”
苏予又是一愣。
她的经期一直不是很准,这几年时间也一直在变化,有月初、有月中、还有月末,就算……五年前,霍燃记得……但现在的时间也不一样了啊。
难道是她的脸色太难看太苍白了,才被霍燃注意到了?
霍燃垂眸看她,嘴角微勾,掀了掀眼睑,忽然俯下了身子,靠近了她,声音淡淡:“苏予,带备用裤子了么?”
苏予抬眸,不敢置信地对上霍燃的眼睛,在他清澈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慢慢涨红的脸和不知所措的神情。
她觉得自己头顶都要冒烟了。
为什么霍燃会知道……她想起刚刚,她在她的办公桌和霍燃身后的书架之间来回走动,她今天穿的是红白交错的流苏宽松毛衣,下搭白色的修身长裤。
如果不小心沾染上了红色,坐着的霍燃肯定看得格外清晰。
霍燃知道,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她!
霍燃勾了勾唇角,直起身子,插兜走了。
他眼底却没有几分笑意。
陆渝州也在茶水间里,他正在一边慢悠悠地煮咖啡,一边问起了苏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