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身后,皇帝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君南栎,开口道:“国师倒是心如明镜,也不说什么女色祸国的话,那些朝臣真是有趣,分明想说朕却又胆怯,只敢把罪名栽到一个弱女子身上。”
君南栎顿了顿,开口道:“陛下为何这般宠爱白贵妃?臣原本不该问的,但是据臣所知,陛下不是会这样撇开国事把时间花在女子身上的人。”
皇帝笑了笑,道:“她和别的女子不一样,她总是温柔小意,不会在意我是老了还是丑了,每每看见我就仿佛我是这世上最伟岸的男子。旁的妃子,我能看出来她们不是爱我,只是敬我怕我,哪个男子会爱那样的女子呢?国师,我们似乎许久没有这样说过话了。”
君南栎也笑了笑,道:“是啊,臣许久没这样和陛下说过话了。”
说罢,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样的一次对话什么都不会改变,君南栎还会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君南栎也还会把皇帝当作仇敌一样防范着,只是这样的一次对话却意外地让君南栎看到了这个皇帝柔软的一面。
皇帝是叫君南栎来给白贵妃占卦的,君南栎虽不胜此术,但到底比江湖游士好得多。君南栎低着头走了进去,白贵妃起初并没有看到他,只是笑着和皇帝说了话,直到皇帝开口唤了君南栎上前,白贵妃才看清了君南栎的脸。
白贵妃的眸子有些躲闪,皇帝并没有注意到,只是把君南栎留在这里,自己径直去了御书房,那里堆积的折子已经如山一般了。君南栎拿出龟背,开口问了些问题便占起了卜卦,白贵妃却开口道:“国师是哪里人氏?”
君南栎顾着看卦象,只简单回答道:“京城人氏。”白贵妃却又问了句:“那国师可曾去过华山?”君南栎一听华山就想起了小花,有些没压住地笑了笑,又回过神来,道:“不曾去过,华山到底路途遥远,车马极慢,臣便没什么时间去。”
白贵妃却迈下了台阶,朝着君南栎凑了过来,道:“国师生的极像我的一个故人。”君南栎心下警惕,这便往后退了一步,白贵妃又贴了过来,在君南栎的身上蹭了蹭。君南栎忙跪了下来,道:“贵妃自重。”
白贵妃这才停了下来,只叹了口气,道:“也罢,我的卦象如何?”君南栎这才仔细地看了一眼卦象道:“得不到的终究得不到,费尽心机求来的都是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浮华之物。”白贵妃听了卦象便有些失落,低声道:“原来命便是如此吗?我却总是不愿意认输的。”
君南栎并没有听清楚,只是磕了头这便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