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春夏秋冬细剪裁,娘也曾为你把鞋袜备,从一岁到十岁做了一堆,是穿也穿不过来...”
她的嗓音本就亮如黄鹂,不知不觉地她抬起头只见面前蹲了一个雪团儿一般的男孩。那男孩的眼睛极为清澈,似是高山上的雪一般融不进丝毫杂质,那男孩开口道:“为何你在哭?”她这才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脸的泪。
她摇摇头,什么都没说,那男孩突然就伸了手道:“你要跟我一起回去吗?”她有些愣,旁边的一些乞儿胆子大,见这男孩穿着贵气,身边又没有仆人跟着,竟然大胆地就上来要拿男孩腰间成色极好的玉佩。谁知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暗卫,一脚就将那几个孩子踢的吐了血。
那些乞儿这才知道惧怕了,即使身子痛的要命也拼命缩了起来,不敢再惹这男孩了。男孩却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一般,依旧向她伸出手,问道:“你要和我一同走吗?”她仿佛被蛊惑了一般,这就把手放在了男孩的手心里。
男孩很干净,她却一身脏污,男孩却毫不在意一般带着她进了自家的府邸。她还是头一次进这种地方,从前只敢在门口望着瞎猜,想着里面一定如仙境一般,看到后她也只低声叹道:“当真如仙人住的地方一般啊...”
男孩的母亲看起来既温柔又美丽,见他带了一个脏兮兮的女孩进来也不说别的,只吩咐了别的侍女带她下去梳洗。她再上前时已是变了个样子,男孩低头看她,问道:“你可有名字?”她摇摇头,男孩便道:“那便叫鸩鸩吧。虽有一副好嗓子但是要记得自己受过的磨难才可以,日后要坚强起来,别再那般软弱了。”
鸩鸩有了名字,也有了安身之地,她本以为生活会这样一直好下去。男孩待她很好,虽然性格有些冷淡,但意外地洞察力却很强,总有人说君家的那个小少爷如天上的神一般,悲悯又洞察世间万物,她从未见男孩哭过,即便是那一天。
那一天,君家被抄了。皇帝不知为何押了老爷和夫人,府里的老人也都被带走了,如她一般年龄小的侍女也都被遣了出去,她无处可去,又想起了自己的那副嗓子,鸩鸩在一个戏班里安了身。初雪那天的菜市口,君家五十口人皆被斩首,留下一个独子成为了国家的国师。
鸩鸩想起那日男孩牵着她的手走进君府时,她吓得颤抖,男孩却低声安慰道:“没关系,日后我会照顾你的。”可这一次,男孩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自己却连门路都摸不到,哪能再去向他说:这一次,让我来照顾你吧。
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