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在人身上跟跳完一支华尔兹一样疲劳地附在人胸前不动时,君南栎复杂的心情总算是得到恢复了。
从书房出来到寝室都没能看到小花,君南栎的内心无疑是慌张的,他一方面害怕陆韶月趁自己不在对小花动手动脚,另一方面又怕小花没有理解自己把两人赶出去的意义而怀恨在心。
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想到的不是其他,而是白泽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你也不怕她走了。”
说实话,若是遇到别的事情,君南栎还不慌不忙,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但小花要是走了,他连表面上的平静或许都维持不住,更别说维持心中的平静了。
几乎有一个傍晚的时间,他不吃不喝在整个国师府寻找小花的下落,鱼白一而再,再而三地劝他吃饭,他也只当没有听见对方的劝告。
“小家伙,你跑到哪里去了?”平时花蕊嫌弃君南栎总是处变不惊毫无波澜,但是真正遇上一次人声音颤抖着和自己说话,她又发现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就像陆韶月有不为人知的阴暗恶毒的一面一样,君南栎也有独属于自己害怕失去的那一面,而且他毫不介意把鲜为人知的这一面暴露在自己眼前。
不管是白泽再三强调的,还是师叔在自己临走前嘱咐的“信任”二字,花蕊都觉得没有毛病了,率真坦白是彼此信任的第一步。
花蕊不能言语,只能用身体动作来表示她的歉意,她身体向上探出,两只前爪碰住了君南栎的脸庞,这在下人看来大不敬且危险的动作,君南栎并没有拒绝,他作为人却甘于任凭一只狐狸摆布。
她捧着他的脸,心疼了好一阵,才亲了亲人发红的眼角,嘴上“呜呜”的听起来像是在道歉。
对不起,我一声不吭跑出去玩害你担心了。
君南栎得到人眼角的亲吻后,忙不迭把狐狸搂紧在怀中,附身低头虔诚地在狐狸的额头落下一吻,“陆韶月毕竟是相府千金,我多少需要给她留住些面子,所以迫不得已才让你和她一道出去……我并不是故意……”
君南栎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就被花蕊用爪子捂上了,花蕊用一双水灵灵的狐狸眼望着他的眼睛,所有要说的话都通过眼神的交接传递出来了。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是我自己考虑不周才会和陆韶月产生矛盾,被丢到侧门的树林,还因为对方的三言两语想要离开你……
花蕊艰难地想要用四肢抱住君南栎,奈何自己现在这个状态腿还没有人形时候三分之二的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