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水承泽。谁能相信堂堂一族之长,竟然为了水浩跪下来,低声下气的求人。
这一刻,水承泽抛却了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向涂山氏低头;更是向水浩忏悔。
正如涂山卿云所说,水浩不欠水之一族什么,是水之一族亏欠着他们父子。
水景涣目光复杂的看着水承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水承泽这一跪,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满是真诚,无一丝作伪,是为自己十八年前有眼无珠的悔恨,更是迎回水浩的决绝。
水浩连忙上前,欲要搀扶起水承泽:“祖父,您又何必如此!”
可水承泽一动不动,死死的看着邬英,一言不发。他知道迎回水浩最大的阻力便是三英,而三英中又以邬英为首。
厅堂内陷入了沉默,邬英深邃地凝望着水承泽,好久好久。
“灌灌一族本就依附于赤鱬一族而兴,涂山氏和水之一族一起守望数百年,又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的!”
“邬英族老,您答应了!”
水承泽双眼放光,声音中充斥着无尽的喜悦。
“水族长,你先起来,具体的我们从长记忆!”
邬英声音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之外,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
水承泽大失所望,悄然瞥了一眼水景涣,见其微微点头,这才在水浩搀扶下,重新坐在椅子上。
“卿云……”邬英轻声唤道。
涂山卿云轻咳一声,随即起身,一一扫过三英,最后目光落在水浩身上。
“浩儿,真没想到你竟然还传承着水之一族先祖天赋!老婆子这一辈子阅人无数,识人于微末之间,无论是英水村,还是青丘泽国,亦或是四海十山,从未见过有能与你比肩之人。”涂山卿云嘴角含笑,目光中满是欣慰、赞赏,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慈爱。
她的面色忽又一正,肃声说道:”你和欢欢成亲至今,点点滴滴老婆子均看在眼里。
婆婆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孩子。你之所以应下族长之位,无非是感念老婆子众人对你的好。”
“婆婆,你……”水浩不由得一惊,他隐隐猜到涂山卿云接下来要说什么。
果然,就听涂山卿云接着说道:”好孩子,你先听婆婆说完!传承事关一族的兴衰,不管怎么说,你身上都流淌着水之一族的血液;灵藏内是水之一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