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暮赤就要把那满是血污的布条往水浩身上缠,胡佑儿不由得一阵气恼。
她伸手打掉暮赤手中的破布,秀目一瞪,狠声说道:“傻大个,你希望你的阿哥快点死吗?”
“呸呸呸……狐媚子,你死了,我阿哥也不会死。”
暮赤怒睁双目,狠狠地瞪着胡佑儿,手中的桃木杖被他紧紧的握在手中,大有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架势。
“怎么傻大个?你还想打杀了我是不是?”
胡佑儿声音清冷,那双又长又媚的眸子中更有寒芒溢出。她不明白,眼前这个傻大个为何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
看着暮赤和胡佑儿剑拔弩张的样子,水浩只觉得胸中烦闷,气血激荡翻涌,'哇'的一声,又吐出了一口黑血,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原来这水浩刚才淤血并未除尽,胸中本就郁闷,又见暮赤和胡佑儿争论不休,又有动手之势,这才气血不畅,晕了过去。也恰恰是这一口黑血,此刻水浩的内腑伤淤尽去。
无穷无尽的黑暗中,一团幽暗的光芒摇曳着。晃动的光影中,水浩仿佛看见涂山欢欢颤抖着蜷缩在一起。一只只满是鲜血的手,从黑暗中探了出来,拼命的拉扯着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涂山欢欢在黑暗中越陷越深。那双空洞洞的眼睛,像是带着对凡尘的依恋,无助的望向远方。
”欢欢……”
水浩声嘶力竭的大呼,身体绷得像弓弦一样紧。一阵钻心的剧痛,从胸口传来,水浩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清醒了过来。
“阿哥……”
”水浩弟弟……”
两声惊呼几乎同时响起,带着几分担心,又有着几分欢喜。
水浩缓缓睁开了眼睛,便看到暮赤和胡佑儿满是关切的看着自己。
“我这是怎么了?”
此时,水浩发觉自己正倚靠在一颗巨大的青雘上,胸前的伤口早已被人细致的包扎好,显然这一切均是胡佑儿所为。
“阿哥,你感觉现在怎么样?胡佑儿说你只是胸口受到重创,气血淤积,这才晕过去的。”
听着暮赤的话,水浩不由得一惊,脱口而出:”你叫她什么?”
水浩的目光在暮赤和胡佑儿身上游弋着,满是探寻。
因为涂山欢欢的关系,暮赤对胡家的所有人都心怀敌意。一直以来,暮赤一口一个狐媚子的叫着胡佑儿。他不明白是什么让暮赤改变了称呼。
“阿哥,我答应狐……胡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