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纳兰自己也时常问自己,她何必如此?
她的身子颤抖着,不知是因着冷,还是因着旁的,起初还只是轻微的寒颤,接着却是颤的越来越厉害,万重山看着她死死忍住的那些泪水,他说不清心底是何滋味,只吃力的俯身,将披风从地上捡起,披在了纳兰身上。
“你不必觉得亏欠我,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毫无干系。”纳兰攥紧了披风,她深吸了口气,将眸心的泪意逼回,向着万重山一字一句的开口。
“纳兰。”万重山声音艰涩,他的眸心蕴着深切的痛苦,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皮口袋上,他看见了里面的生肉,一想起自己伤重的这些日子,他所喝下的那些奶茶,他所吃下的那些羊肉,他所用下的那些白药,均是由面前的这个女子一次次用她的身子从鞑靼人手中换来时,万重山眸心欲裂,只牢牢攥紧了手指,骨节处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万重山”纳兰鼻尖酸涩,她撑了这样久,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察觉到她的晕厥,万重山顿时伸出胳膊,扶住了她的身子,他看着她近乎惨白的容颜,念起她这一份大恩,万重山眸心深迥,他早已心头所属,又如何值得她这般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