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攥的死紧,几乎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控制住自己,将自己心中那股不顾一切,去将她抱在怀里的渴望压下。
“重山”轻舟仍是唤着他的名字,直到被侍卫押下刑场,她的泪水一直没有断过,许是腹中的胎儿察觉到母亲的悲伤,竟是在她的腹中轻轻的踢了她一脚,便是那一脚,让轻舟怔在了那里。
那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胎动。
她不敢挣扎,甚至不敢太过悲伤,她将泪水逼回,只由着那些侍从押着,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甚至连怎样来到的牢房都不清楚。
狱卒打开牢门,将她和连翘一道推了进去。
“小姐,你怎样?你有没有事?”连翘慌忙扶住了轻舟的身子,急的泪珠子直打转。
轻舟红着眼圈,她摇了摇头,只让连翘扶着自己在地上坐下,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想起万重山,轻舟顿觉心酸难忍,忍不住又想落泪。
“小姐,您说侯爷是怎么了?他怎么会在大辽当上了驸马?”连翘也是哭了起来,摇了摇轻舟的衣袖。
“他不记得我了。”轻舟声音很轻,这一句刚说完,便觉心中涌来一股剧痛,那股痛意几可刻骨,几乎疼的她眼前发黑,连呼吸都要困难起来。
“怎么会这样?侯爷怎么能不记得小姐?”连翘哽咽道;“侯爷以前从不是这样的,他不会让小姐受一点委屈的,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轻舟抚上自己的小腹,她闭上眼睛,温热的水汽充斥在眼角,她不敢肆意痛哭,生怕伤着腹中的胎儿,只能无声的落泪,那些眼泪一直掉,一颗颗的打在她的手背上,只让连翘在一旁看着,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轻舟想起从前,不论她发生何事,总是万重山第一个冲过来,他守着她,护着她,可今天,亦是他亲自下的命令,让人将自己关在了牢里。
他已经忘了她了。
轻舟念及此,终是捂住了嘴巴,发出一声极轻的呜咽。
公主府,夜。
“驸马还没有睡?”纳兰走进书房时,就见万重山站在窗前,月光下,男人高大的身形一览无余,显得越发挺拔。
听到纳兰的脚步声,万重山回眸,他的眼睛仍是冷的,犹如黑曜石般,不带丝毫暖意。
纳兰已是习惯了他的漠然,她垂眸将托盘上的点心搁下,静静开口;“白日里的那个女子,驸马认识吗?”
万重山转过身,复又向着窗外看去,他望着夜空中的那一弯明月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