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紧,屏住了呼吸。
“如果三爷真的如侯爷所说,这些年在越州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一人点头。
大家默默叹气又不说话了。
直到一个一直没有开口的黑衫幕僚开口道:“这次事情不简单,先是夜南国进京告御状,告我们三爷擅自动武,结果这事没引起朝臣注意,圣上遮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对方来了第二招,给三司递折子,刑部和大理寺只单独递了状子,偏偏把证据给了御史台,可见对方知道刑部里头有侯爷的人,而大理寺瞿满呢,是个狡猾的狐狸,唯独把证据给了直肠子徐进,徐进定然会把事情闹大,彰显自己的刚正不阿。侯爷,这幕后之人,完全是有备而来呀!”
程运之目光沉沉盯着他,这位幕僚最擅长抽丝剥茧,通过细节推断出整个脉络,程运之很喜欢他。
“如果…如果他逼圣上三司会审而不得,那么还会有后招,如此看来,对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这不是寻常的复仇啊,夜南国怎么进京的?他又是怎么得知京城各部关系的?如果三爷只是在越州称王称霸而得罪了人,恐怕对方没这个能耐,而且整件事看起来,筹谋已久,侯爷,三爷曾得罪了什么显贵吗?”
黑衫男子狡黠的眼神望着程运之。
他不认为这是一起简单报复程耀张狂行为的案子。
程运之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他手扶着交椅,心里千回百转。
得罪了什么人?
也许确实欺负了夜南人,可是夜南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知道,皇帝肯定会护着本国将军,哪里会给他们做什么主,更何况这几日夜南的王子在京城吃喝玩乐,仿佛也不太提那件事。
现在事情接二连三来,可见非同一般。
突然,程运之眼眸猛地一亮,一道精锐的光芒射了出来,又渐渐沉寂下去。
他颓然坐倒在交椅上,心顿时跟沉入冰冷的湖底般,手脚开始发凉来。
难道是因为那件事吗?
程运之如铅的面色,将众人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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