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淡淡,却带着一种犹如千斤压顶的威力:“你转告他们,我同意他们去闹,他们也可以放一把火把友漫烧了,我不在乎。紫幽阁他们别后悔就好。”
言毕十几秒后,陈图没再说任何一句话,他把电话挂了,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伸手过来环住已经呆若木鸡的我:“怎么那么早就起来了?再陪我睡一会,好不好?”
我眉头皱成深结:“陈图,你刚刚….”
身体直起一些,陈图的手转扣到我的后脑勺上,他将我的脸凑过来一些,他很快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蹭了一下,他轻描淡写:“我安排谢斌在医院帮忙走动,汤雯雯的家属对于友漫提出赔偿工伤的细则不甚满意,他们叫嚣着要闹到友漫,把事情往大里闹,我让谢斌转告他们,我很支持他们这样的决定。”
我很确定,我不可能看错,陈图在叙述这些话的事情,他一脸的冷冽,毫无温情可言,而冷漠浓如雾霭。
这依然是我喜闻乐见的事。
可是按照我了解到的陈图,他哪怕在商场上不择手段,将一切算计用到极致,但他依然算是一个挺有人情味的人,汤雯雯这一次千算万算下来,也算是因公负伤,我觉得按照陈图的风格,他应该怀揣着浓浓的愧疚,尽他一切的可能安抚好家属的情绪。
而不是像此刻这般,带着狂妄,狂傲,用摄人心魄的震慑力,让谢斌对汤雯雯的家属发出威胁的信号。
越看越是觉得捉摸不透,我觉得我要继续这样猜下去,我都要被这些疑云卷死。
而在我看来,汤雯雯的父母从医,他们虽不算是富得冒油,可以用挥洒金钱来只手遮天,但他们可能会因为工作的缘故,把人脉拓展得很宽,我怕这一次陈图与他们闹得太难看,后面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损失。
我沉思片刻,有些小心翼翼:“陈图,汤总助这一次虽然不是在接待客户的过程中受到伤害,但她始终是因为公事外出,才造成这一次意外发生。家属的情绪激动,也是情有可原,我认为这事如果能协商,和平解决最好。别太冲动,把关系弄得太僵。”
再一个用力,将我全然禁锢在怀中,陈图将脸埋在我的胸前,他沉寂了半响,才说:“伍一你说的我都知道。汤雯雯作为我的下属,她出了这档子事,也非我所愿。在出事后,我已经第一时间赶到现场,让院方给到最好的治疗,也有请来律师跟汤雯雯的家里人商议后继的处理事宜,在李律师按照工伤法算计出友漫该负的责任份额后,我愿意在这个基础上增加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