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
在刘纯的映衬下,我暮然发现,曾经看起来那么英姿飒爽的陈正,他似乎老了二十岁,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老态龙钟颤颤巍巍。
满心的不忍,我小声说:“陈图,以后我们有空,多点回家吃饭吧。”
手僵了一下,陈图迟缓了一阵,他的语气软了很多:“听老婆的,老婆决定就好。”
一层雾霭浮上,我用力拽了陈图一把:“陈图,他在慢慢老去。”
手心里面,沁出了一层细汗,陈图再发声,已经带着些许涩意:“嗯。”
我知道陈图也不是那种不上道的人,我点到即止就已经很好,于是我笑了笑,换上俏皮轻松的语气:“你真乖。”
可能是有我的带动,陈图的情绪慢慢恢复到轻松的状态,他笑嘻嘻:“伍一,老头子很满意你这个儿媳妇。在我奶奶所有留下的东西里面,他最宝贝这个的就是这个檀木盒,以及里面的手镯。他原本该把这个给另外一个人,但他最终选择留给你。反正他此举的意思,应该是暗示,以后在陈家,你可以骑在我头上,我是小奴隶,你是小女王。”
我瞬间明白过来,陈图嘴里面的那“另外一个人”,应该是指梁建芳。
在这样的对比之下,我更觉得这份东西沉甸甸。
我是那种只要别人肯定我一下,对我好一点点,我就会诚惶诚恐,生怕自己后面做得不够,无法回馈别人的诚意的人,听陈图这么一说,我非但没觉得多高兴,反而开始有些沉重:“很珍贵啊?早知道我刚刚不该收。”
“你绝对般配得起。”嘴角抽搐了一下,陈图有些讪讪然的,他压低声音,来了一个36度的话锋转弯:“伍一,我们能不能先别顾着聊天,走快一点?我迫不及待了。”
我暗暗觉得好笑,虽然用目光来表达了我对他的鄙夷,但却很配合地加大了走路的步伐。
还真的是下了血本,我们离鲜花拱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那边就已经在那里撒花瓣儿,在海风和阳光的簇拥下,那些鲜红的璀璨,在我的眼睛里面变成了浮动着的彩虹,这一切美得让我恍如在梦中。
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椅子上面整整齐齐落座的众人欢呼声中,我被陈图牵着站在了花海舞台上。
我还以为陈图多淡定呢。
事实上,他跟我一样,在主婚人的指挥下,手忙脚乱却还算完美地完成了这一切,也让台下不时发出一阵爆笑声。
在婚礼的最后一个环节,那个满嘴妙语连珠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