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给他的人,应该就是梁建芳了。
因为没过一阵,吴一迪又冲着话筒那边说:“梁总,这样吧,外面天气怪凉的,我还年轻多跑跑没事,我们就约在银湖,我大概一个小时后到。”
吴一迪匆匆收了线。
大概五分钟后,吴一迪作势想要把车拐进香蜜湖一号的停车场,我却急急制止他:“吴一迪,丢我在路边就好。”
嘴角往上微扬,吴一迪说:“在我所有受过的教养里,没有哪一条教我大冬天的把小师妹丢在路边。”
很快把车开到闸口,吴一迪取了卡,他又说:“我听来听去,总觉得你喊我吴一迪也好,吴总也罢,都没有吴师兄这个称呼来得好听。”
啊啊啊,可能是我脑洞转得太快,吴一迪这么一说,我瞬间想起半年前他在环宇的大厅截住我,让我喊他师兄来着,我当时哭丧着脸不知道多悲催。
于是现在我只得抿着嘴不作声。
吴一迪吃吃笑笑,也没再扯别的。
他把车停在个临时车位后,我刚下车,却不想吴一迪也下了车,他看着我,一脸欲言又止,几秒后,他说:“伍一,我想给你提个醒。”
我顿住:“啥?”
吴一迪的嘴角抽动一下,他快步走过来,作势凑了过来。
他一下贴得太近,我不自觉地蹦跶着离他远一些,差点就撞到了车身上,可吴一迪却在一次凑过来,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隔墙有耳。我只说一次。梁建芳这个女人,比你想象中更复杂,能不接触尽量少点接触,能避开尽量避开。”
他说的,跟我这段时间的想法不谋而合。
但,我不确定我以后会不会再和吴一迪成为敌对的一方,于是我尴尬地离他远一点,这才稳稳说:“嗯,谢谢。”
回到家里,洗完澡出来,我随手拿出手机,纠结着要不要主动给陈图打电话。
纠结几分钟,我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
这一次出差,他基本上没给我打过什么电话,短信也寥寥无几,于是我便不作期待,拉上被子盖住,打算睡觉。
我正睡得迷糊,外面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我一下子惊醒过来,急急拉开了床头灯。
只见陈图提着行李箱,蹑手蹑脚地摸黑走着,被卧室里面的灯这么一照,他顿住脚步,脸上露出些少郁闷:“我走得那么轻,还是吵醒你了啊。”
换做以前,几天不见,我肯定会扑上去抱着他,先吃点豆腐再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