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派掌门，道玄无疑是合格的——他选择性的遗忘了王二之前话里的一些东西。如果王二只是一个普通弟子，那么他自然会记得，且还要问诘一番，说不得为了青云门之清誉、颜面，会将王二处死、废除修为……便是最轻的处罚，也是如苍松口中的“万师兄”万剑一一样，被圈禁一地，孤苦一生！但，王二却不是一个普通弟子……道玄不敢做那种“得不偿失”的选择！
王二看了道玄一眼，心道：“掌门如此明事理，我倒是不用叛出青云了。”玩味道：“若是当时说了，掌门可会为我等主持公道？”
道玄道：“自然。”
……
王二道：“只怕不仅不会，掌门还会想办法处理了我等。现在，你这样说，只不过是因为我而已……”
这话已经有些破坏“默契”了，但王二还是说了——这也是说给张小凡、林惊羽听的。
道玄摇头，一脸正色，道：“我青云门身为正道魁首，又怎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王二道：“我上青云已经五年多了。”
道玄有些不解王二要说什么。
就听王二继续道：“五年来，自从我到了大竹峰，青云门从来没有人来再核实过一些草庙村的细节，青云门也从未去天音寺问过——因为从头到尾，你们实际上都从未在意过一个凡人村落。而同样的，这五年来，天音寺也从未来过——他们知道有幸存者的存在，却从未愧疚、从未有过歉意……青云门如何？天音寺又如何？正道、魔道，皆一丘之貉。唯多一名，以为束缚，或是少了一些恶事，但本质却依然是不在意凡人死活的……”
道玄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找了一个过得去的借口，说：“当年只是，只是怕你们太过伤心……”
骗鬼吧……！
鬼都不信！
……
或许……张小凡和林惊羽会信？
……
毕竟，信与不信除了理智之外，更是受到了人的主观意愿的影响：若是愿意相信一个人时，即便这个人的话中漏洞百出，也总能脑补的合理，怎样也都是好的、对的；若不信一个人，那是铁证如山，也不会信……这便是凡人的情感，五蕴迷人，不能见其真。
这就像是某个“某个教育家做了一个实验”的笑话一样，总之无论结果怎样，同样一杯水，不让用火加热，赵四家的孩子晒在太阳底下就是循规蹈矩、无能，米蒂家的孩子就是诚实……
王二扭头，对苍松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