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远的那股气消散了,剩下的只有心疼,余诗茹也想上去给安远擦药,可理智告诉她,现在安远需要的不是这个,而是让他不再有负担,只能顾席北和林清粤去开解。
“连俏做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放蛇是你提的吗,她让你帮忙撮合你做了吗?你没有!”顾席北冷声说道,身的气势勃然绽放。
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浇灭了安远心头的火苗,无力的垂下头,手上挣扎的力道也松开了,颓然地站在原地。
顾席北见他冷静下来才放开他的手,说道:“你觉得如果你真的做了,我会让你出现在这里,还特意让啊深去找你?”
他说的也对,以他的性子是不可能容忍身边的人背叛自己,只要做了那最好的结果就是老死不相往来,坏的结果就是对方倾家荡产。
安远瞬间抬起头看向贺深,怪不得哪天他会过来,原来是顾席北打给他了。贺深耸耸肩,不用太感谢我。
“啊远,我还是那句话,你是你,连俏是连俏,你们不能相提并论。你忘了我进了这么多次医院都是你救我的,还有我妈妈,说起来是我欠你很多才是。”林清粤的神情有些动容。
没有想到安远居然这么愧疚,事实上这跟他真的没有关系,是钻牛角尖了?
安远的眼眶微湿,心口热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余诗茹上前抱住了他,瞬间让他的情绪崩溃,眼泪落在余诗茹肩上,瞬间被衣服吸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安远的情绪一下子大起大落,有些失控了。
顾席北他们对看一眼,悄悄地走出包间,将空间留给安远和余诗茹,没一会儿门无声的打开,原来是齐麟拿了冰块过来,放在了鞋柜上面。
片刻,安远的情绪稳定下来,发觉自己的形象完崩塌了,像个小孩一样扒在余诗茹的身上哭,偷偷的擦干净眼泪,他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讶然道:“他们去哪里了?”
“出去玩了吧。”余诗茹也不揭穿他,顺着他的话说下去,男人都是要面子的。自然不想在女朋友面前表现出脆弱的一面。
“太过分了,出去玩也不叫上我们。”安远生气的说道,完忘了他此刻的语气配上模样有些滑稽。
眼睛有点肿了,鼻头红红的,脸上还有巴掌印,宛若一个惨遭蹂躏的小可怜儿。
余诗茹心疼的抚摸他脸上的印子,柔声道:“对啊,他们太过分了,疼吗?”声音绵软动听,好似潺潺流水般轻灵,让人心生平静。
“疼,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