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道:“在下就直言不讳了。这次夤夜前来,实有一事相求,还请将军成全。”秦否也不问何事,反问道:“我若不答应呢?”齐轻轻叹道:“事关成败存亡,在下不得只好相强了。”秦否淡淡道:“秦否好歹也是朝廷从二品的镇军将军,候爷难道便不考虑后果?”齐摇头道:“下间有什么后果,能比一个儿子失去父亲,一个妻子失去丈夫,还要来的严峻?”秦否道:“听候爷的语气,那是势在必行了?”齐点零头。
秦否好整以暇的道:“候爷既已先礼后兵,何事相求,不妨来听听。”齐道:“将军想都知道,这次出征的将士,尽皆出自十六卫,大多以武忠为首,而代王府又与相国府素不相投。两军交锋,如果号令不行,不啻自取灭亡。”秦否道:“候爷的忧虑虽有道理,只是出征人数由皇上钦点,其将士军备,则由兵部和户部统筹。候爷不找皇上和兵、户两部商议,与本将来,那也爱莫能助!”齐突然道:“借问将军,现今潼关驻军多少?”秦否答道:“不到二万人马。”齐道:“如此足矣。”秦否迟疑道:“候爷的意思是?”齐站起身来,深深一揖,道:“烦请将军将这两万将士,借与在下,齐永感大恩。”秦否大惊失色。
他虽知人家所求必定极大,却不料竟然胆大至此。潼关作为长安的屏障,驻军由圣上直辖,别外洒遣,就是自己身为主帅,没旨都不能擅离。
秦晓风在外面听见,急忙进去道:“候爷当知簇的紧要,潼关若是有失,长安再无险可守。候爷私调重兵,置京城如累卵,虽然罪无可赦,可你代王府功高盖世,或能免除一死。家父身为从犯,这二品大官,就不株连九族,绝也难逃满门问斩。”秦否摆了摆手,示意儿子不要再。
秦晓风气急败坏的道:“家父当年曾受令祖恩惠,按当该知恩图报,可候爷此举,让我秦家满门尽受株连,此报岂非大过?”秦否喝道:“混帐东西,还不住嘴。”秦晓风只得止住,可一肚子委屈,流在脸上,满是愤愤不平。
齐叹道:“在下如何不知所求太过,若非迫不得已,也不敢厚颜相求。”秦否沉声道:“这是驸马爷的意思,还是候爷您的主意?”齐苦笑道:“我爹的脾气,将军想也知道,那是宁死也不愿去麻烦别人。”秦否道:“如此来,大军驻扎进城,也是候爷所为了。”齐点头道:“为了此事,家父差点拿我军法处置。”秦否沉吟道:“候爷既非临事起意,想来早有筹划?”齐本要坦诚相告,随即想到,此事万一被追责,少不得牵连黄清,转而道:“如果仅为代王府的成败存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