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又唤道:“父亲醒醒,相爷有礼,让武将军转达。”秦否又
“哦哦”几声。秦晓风继续唤了几声,依然只影嗯嗯哦哦”声,他走到门口:“家父醉酒之后,别叫唤,就是塌下来,怕也惊吓不醒,武将军还是等酒醒以来再来。”只听武忠重重哼了一声,重步而去。
下面
“吱呀”一下,房门被关上,秦晓风的脚步声,踱到卧室,就此沉寂下去,除了呼吸声,再没别的声息。
齐正迟疑着要不下去求见,突然响起秦晓风的声音道:“父亲,武将军已经来过了。你驸马爷会不会来?”这回虽然没影嗯啊”,亦也没有答复。
也不知过去多久,远处传来打更声,不觉已到三更。房中突然响起一道叹息:“为父本来以为,大军扎进城里,驸马爷必有事相求,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只听秦晓风道:“父亲托酒对武将军避而不见,会不会让相爷以为不领情?”秦否重重哼了一声:“那又如何?为父少年蒙齐老王爷提拔,才有今日。只是十年前,自你弟弟夭亡,为父为了你和你娘,不愿多趟浑水。难道还能恩将仇报,助纣为虐不成?”秦晓风沉默一会,突然道:“风儿已经长大,已能保护母亲,父亲想做什么,尽管依你心意去做,不用顾虑我们母子俩。”只听房职啪”的一声重响,也不知道秦否拍在床沿,还是拍在他儿子肩膀:“这才是我秦否儿子该有的气慨。”他着叹了口气,语气颇是唏嘘:“只是驸马爷想也知道你爹的为难,所以这些年,一直鲜少往来。”秦晓风问:“以父亲看来,驸马爷这次出征,胜算有几成?”秦否沉吟道:“以大唐的兵甲,如果三军用命,少也有八成之数。”他着又叹了口气:“但愿武忠一等,能够摒除成见,齐心合力了。”秦晓风迟疑着问:“依父亲的意思,是怕武将军不仅不肯出力,反而会使绊子?”秦否不答,喃喃的道:“若是如此,驸马爷只恐危矣。”齐适先听秦否到与代王府疏离的原因,本已心生去意,待听到最后一言,忍耐不住,伸手掀开屋瓦。
秦否听到屋顶异响,心生警觉,霍地挺身而起,左手取过悬挂在床头的佩剑,一条人影从屋顶落下,窜到床前。
秦否吃了一惊,不及拨剑,左手挺着剑鞘,反手往对方胸前扎去。那人张指一夹,剑鞘陷在两指间,便如生根一般,纹丝不动。
秦否右手疾搭,握住剑柄,抽出一半。那人张口道:“齐……”秦否闻言一怔,往对方瞧去,果是永丰候齐,将半截剑身,插回剑鞘,赞道:“候爷好本事。”齐松开手指,深深一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