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急忙跟了过去,只见房门紧闭,他推了一推,纹丝不动,却是从里面闩住了,只得叩门,道:“城儿,开开门。”倾城在里面道:“不开,不开,别吵我作息。”齐道:“那我今晚睡哪?”倾城道:“哪个能给你齐家传宗接代,你就上哪睡去。”齐道:“那是红姨书读的少,词不达意,我后来狠狠教训了她一顿。”倾城大声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齐环顾左右,夜色如墨,悄无人迹,低声央求道:“你先开开门,让我进去。谁家新婚,就把新郎关在门外,让人看见,可不笑掉大牙。”倾城道:“那就让若去,姑娘我又不靠人牙口吃饭。”齐道:“你再不开,我可撞门了。”倾城道:“你撞个试试。”齐听她话虽的平淡,可语气中威胁的意味,浓的就像这黑色,心中一凛,哀叹一声,只得转回客堂。
齐继业夫妇和谢红母子仍在。李凤霞见儿子垂头丧气的模样,心下了然,显是吃了闭门羹,暗暗好笑,脸上却不露声色,猛地一拍大腿,道:“差了忘了,刚有事没来得及和城儿。”边走了出去。
谢红紧随其后。齐继业道:“你俩许久不见,好好聊会。”也回房去了。
齐挠了挠头,尬然道:“让有余哥见笑了。”年有余道:“夫人性情中人,那是候爷的福气。”齐苦笑道:“新婚第二,就不让夫君进房,这福气还是少些为妙。”年有余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察觉失礼,连忙敛住。
齐道:“这才有点有余哥的样子,要不还以为认错人了。”年有余低头垂手,道:“候爷名动下,的一介家奴,主仆有别,尊卑有序,不敢逾越。”齐心中突然不出的寂寥,不独是年有余这少年好友疏离淡落,就是其他曾经热络的府丁,也都一个个恭恭敬敬,完全没了以往的言行无忌。
年有余道:“候爷要是没事,的暂先告退了?”齐
“嗯”了一声,目送年有余出去,待要唤住人家,
“有余哥,这次婚礼,你没赶回来,可得罚酒三杯。”好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齐呆了良久,突然酒瘾发作,唤过门外的丫鬟,取了一壶酒来。丫鬟倒满一杯。
齐一口干了。丫环待要再斟。齐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歇着。”丫环不敢多言,诺诺应过,躬身倒退而去。
齐自己倒过一杯,抿了一口,再也咽不下去。代王府的酒,一直采自
“稻香坊”,这些年来,仍是那个口味,不曾变过,可当年一起喝酒的人,却再也是那个人了!
突然门口一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