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洞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齐天循序渐进,这一日在外面石室将“春风化雨”运过足厥阴肝经,往上注入手太阴肺经,只觉全身气血,就似十二道涧水汇在一起,那股残留的异气不及反应,便被冲入其中,一起浩浩荡荡的沿着手太阴肺经—再从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足厥阴肝经—再到手太阴肺经,在十二正经周而复始如环无端。
他意念一动,并不止息,引着那股洪流异向“关元”,往上直冲“石门”“气海”,一路势如破竹冲过“冲浆”,将任脉贯穿;再从头顶“百会”下流,经“风府”“神道”诸穴直下,直至“腰俞”,当冲破“长强”穴时,齐天头脑一凉,浑身豁然一轻,好似便可乘风而去。
齐天双手捏拳,竟似有使不完的劲儿,可以一直持续发力,他只觉憋的难受,双拳不自禁的向前挥出,无数劲气从四肢百骸潮水一般汇向双拳,前方的空气便似一锅热油中倒入两勺冷水,劈里啪啦的响个不停,炸得前面石壁石屑四飞。
花雨正在甲洞练功,听到外面响动,从入静中醒来,急奔出去,只见灰雾尘尘。
齐天暗叫一声好险,幸好是在石室,若将甲洞石壁上的心法轰掉一块,那可万死莫赎。
花弄蹙着眉头道:“怎么回事?”齐天将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其时三伏早过,洞中不复之前的闷热,人家已将衣服穿上,他也不再蒙着眼睛。
花雨只惊得合不拢嘴:“你……你打通任督二脉了?听我老祖宗说,有些人穷其一生,也难通一脉!”
突然外面“咔嚓”一声轧响,一个顺和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候爷,请出来一下。”花雨喜道:“是我爷爷。”沿着石道,急奔出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站在外面,向着洞里张望,正是“春风亭”亭主花展。
花雨扑进花展怀里道:“爷爷,可想死雨儿,这么快一年了?”花展一面摸了摸孙女秀发,望着跟在后面的齐天道:“还差几天,不过黑前辈有事找小候爷。”
齐天道:“两位前辈还盘恒在此?在下当时走的仓促,没及道别,可让两位前辈久等了。”
花展摇了摇头道:“小候爷进洞不久,两位前辈就留书而去。这次是黑前辈一人前来,说有要事找小候爷。老祖宗看一年之期快到,便让老夫前来通报。不知小候爷是守满期约?还是提前出去?”
花雨插口道:“只剩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