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插口道:“不可能吧!你没记错?”虽然长袍笼身,看不见表情,可衣服瑟瑟抖动,显然很是激动。
倾城道:“你要不信,不听也罢。妾身年纪轻轻,难道隔日的事,还会记不清楚?”
那人连忙赔礼,竟是鞠了一躬:“都是鄙人不对,小娘子请接着说。”
倾城哼声道:“这还差不多。”接着道:“夫人说‘奈何师命难违’……”
那人打断道:“师命难违?”见对方脸有不豫之色,怕自己三番两次的质疑惹人着恼,反替对方解释:“穆夫人师父虽是她父亲,可穆夫人自小跟随‘落花流水’一同学艺,时间长了,跟着相称,倒也在情在理。”
倾城心中暗叫一声:“好险”,不动声色的道:“夫人说她不得已嫁给谭师兄,心里却一直放不下张师哥,这次山庄被毁,到头不过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让她对这段婚姻彻底的死心。眼看着和张师哥转机在望,不料天不从人愿,被车夫玷污了身子,从此只能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在菩萨面前日夜为张师哥祈求平安。”
那人整个身子就像筛糠似的抖个不停,突然抓住倾城胳膊,急声道:“她人在哪里出家,快告诉我?”
倾城淡淡的道:“至于在哪出家,妾身答应过夫人,除非见到‘流水剑’本人,要不绝不向任何人透露她的下落,别说阁下只是抓着妾身的手,就是将妾身手臂砍下来,那也休想得知。”
店小二在楼下听见响动,上来查看:“是谁损坏东西?给我照价赔偿,可没得商量。”见没人应答,高声喊道:“掌柜的,有人打烂……啊!”最后一个“啊”字,却是被那人提着胸口,从窗口掷到院中。
小二摸了摸着地的屁股,不仅完好无缺,连疼痛也没半点,揉了揉眼睛,二楼窗户里面的人清晰可见,绝对不是做梦。他自知遇上武林高手,想起刚才自己霹雷火爆的脾气来,心中不由一阵后怕。
那马本来打着盹儿,被人扰到,侧头瞄了一眼,鼻中呼了两道白气,复又将头倚着树干。
那小二内心受到的伤害,就和上次去喝花酒,被姑娘事后嘲笑如出一辙,心火唰的就冒了起来:“好你个畜生,居然也敢瞧不起老子。”他越骂越怒,伸手便往那马耳朵拧去。
那马突一低头,往上一顶,拱在小二胸前,直接挑飞出去,一屁股跌在地上。
小二爬将起来,屁股隐隐作疼,顿时恶向胆边生,操起地上的扫帚,倒转把柄,往马屁股抽去。
那马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