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腾空皱了皱眉,想“黄泉阁”重出江湖,乃“武林道”的生死大敌,当此危急关头,因着一点颜面之失,而与‘奇门三庄’结怨,致使背腹受敌,实非智者所取。若非他先前聆密,盗窃齐天的身份,依着他的姜桂之性,被人祸移江东,早已把持不住,暗向韩风月传音问道:“三爷,依您高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为善?”
韩风月沉吟片刻,回音道:“既然道长不耻下问,那风月妄且言之,你我首要之务,当以受命为先,若那少年的身份不假,如蒙从中斡旋,失镖的找回岂止事半功倍?”
马腾空权衡利弊,当机立断:“如此烦劳三爷调停,并非老道爱惜残躯,实与和那小鬼话不投机。”
韩风月会心一笑,上前两步,朝那二公子拱手道:“在下‘武林道’‘护道者’‘白衣’韩风月,这厢有礼了。”他先声夺人,这一番话运用中气说来,直是响彻云霄,只惊得周围丛林里面的飞禽走兽横飞乱窜。
那二公子哼声道:“我道是那些不开眼的,原来是专管闲事的‘武林道’。”展开折扇,徐徐摇动:“难道我‘破月山庄’还怕了不成?”
韩风月微微一笑道:“奇门三庄闻名遐迩,数百年来,武林之中,高门巨族,无出其右,自是无所畏惧。”那二公子傲然道:“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韩风月道:“听公子的问话,即或刘总镖头以身殉职,也于事无补?”那二公子愤然道:“刘柱中那脓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坏我大哥好事,就算死一万次,也都便宜了他。”
韩风月道:“既然木已成舟,公子与其秋后算账,何不亡羊补牢?”那二公子冷笑道:“敢情‘武林道’又想和稀泥了?”
韩风月点了点头:“我‘武林道’的宗旨,一贯……”那二公子摆手道:“别一贯两贯的,这不是菜市场,没人和你讨价还价。”
换作别人如此不识抬举,那怕韩风月大肚能容,“武林道”其他人也不能轻易干休。可奇门三庄同气连枝,其势力之庞大,别说“武林道”难以抗衡,就是“少林”与“武当”,怕也多有不如。
那白衣少女低声道:“二表哥,出门前舅父再三嘱咐我们,让对武林的朋友以礼相待,不可少了礼数。”
那二公子本要讥讽一番“强食弱肉论”,待见表妹直巴巴的望着自己,目中充满乞求之意,他心头微软,计上心来:“既然表妹说情,那二表哥便通融一二,只要有人能接我三招,失镖的也不是不可商量。”
韩风月喜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