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道:“与会七百多位英雄好汉,够格竞逐盟主的,想来不会低于三成之数,若功力相仿,打斗个几百招,怕是寻常的很。”那和尚道:“倘若棋逢对手,即便上千招,那也很难见出高低。”
齐天又道:“两百多人逐一上场,就算昼夜不息,没有旬日之功,估计难有结果。其时邪魔倡狂,联盟之事,自然越早议定为好。”
那和尚连连点头。齐天沉吟道:“再者双方比武,且不说拳脚无眼,即便手下留情,然而大庭广众,哪怕一招之失,也无异殆羞师门。”
那和尚叹道:“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在师门,同光共荣,那也一般由不得自己。许多江湖恩怨,便是因着颜面之争,最后演变成了血海深仇。”
齐天道:“再者那些落水的英雄,既然上了台,料来个个志在头魁,结果落个灰头土脸,嘴上或许不说,心下想自不岔,如此心生嫌隙,对于联盟的凝聚,只怕大有弊端。”
“武林道”诸人见他两人你来我往,没完没了的,大感不耐。只是那和尚身份超然,不得不忍而之受,可对齐天就没那么客气了。一个个目光如刀瞪着他,好在虽然凌厉,所幸并非实质,要不只怕早已遍体鳞伤。
那和尚却是钦佩万分:“阿弥陀佛。公子高瞻远瞩,让和尚好生佩服。”马腾空被齐天一再喧宾夺主,虽然碍着身份,不便发作,但脸色也不觉黑了几分,硬邦邦的道:“当年家师及一些卓识远见的前辈,洞明其弊,也都均有同虑,只是众口一词,计议已定,这当中别无回施的余地。”
齐天凝神思索,只觉当此情形,委实计无良策,只听马腾空续道:“也是一来天理昭彰,二来合是应了那句‘自古英雄出少年’的俗话,率先上场的是一位弱冠公子,姓陈名平安……”他本来斟了碗酒,正待饮下,闻得此言,心神剧震,手指一抖,酒水洒在地下的松木板上,“哧哧”有声,竟是腐蚀性极强的毒药。
白惊天只道齐天被东方无暇的大名震惊失措,想自己斗闻其事,亦是心神激荡。当下将面前的酒碗倒满,因是斟得太急,溅出几点酒花,滴在手背上,触肤有若火烧。
他先前下肚如烧,只道酒烈,至此方自起疑,却也不惧,朗声道:“陈大侠技冠群雄,十月下阴山,掌废双护法,指残四长老,逼迫龙人武签下‘阴山条约’,奠下‘武林道’茂茂基业。如此盖世英雄,小兄弟你酹酒以敬,倒也应当。”
齐天急声道:“白大侠,小心酒里有毒。”白惊天微微一怔,反而将手里的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