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借口在猎场这样的环境中实在有些牵强,梁皇正在沉吟,却听得白露空灵秀丽的声线入耳:“既然戾郡王妃想玩,不如由我来陪你玩玩吧!”
陈夏拧眉。
白露是未来的亲王正妃,而陈夏则只是一个失宠的郡王妃,这一声称呼就很扎心,宁墨生眉梢微扬,她竟也知道口舌之利了。
今日他确实不想动武,但他也不能让一个女人挡在自己前面,可白露却像是打定主意了一样,继续追问一句:“怎么,戾郡王妃瞧不上我?”
“自然不是,”陈夏咽下怒火,笑容满面,“疯尘国师之名,如雷贯耳,白姑娘是国师高徒,我自愧不如,不如让我师父来领教姑娘高招!”
“丹巴师傅,请您下场吧!”见梁皇首肯,陈夏回头对一直隐在身后的彪形大汉说道。
那大汉一起身,所有人都惊呼一声,他身形足有七尺,眼如铜铃,浑身肌肉虬结,与娇小的白露一对比,就如同美女与野兽站到了一起。
这哪可能是陈夏的师傅,只怕是她贴身的保镖吧!有些知晓昨日事情的人明白过来,这是陈夏想找回场子了。
宁墨生面容一凛,就要下场阻止,眼风却扫到宁颜如和察月木兰双目炯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不由心生疑窦,慢了脚步。
白露抬起头来,丹巴精火极旺,论武力恐怕只稍逊于宁墨生,陈夏是临时起意让他对付自己,还是一早准备好要对付宁墨生的呢?
她走到一旁的兵器架上挑挑拣拣,最后选了一杆训练用的长枪,枪头已被卸下,只是光溜溜一根木棍。
陈夏的侍从奉上丹巴的武器,是一对重逾百斤的流星锤,锤身密布尖刺,一旦被那个球砸到,恐怕就要皮开肉绽,一命呜呼。
坐在下首不远处的白言蹊额上冷汗涔涔,梁皇察觉出不妥,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此时只能严声道:“点到即止,不可伤及性命!”又对廖敬雄使了个颜色,后者便不动声色的站在场边。
“小心我的锤子!”
白露头顶陡然一阵劲风,浓重的破空之声陡然入耳,丹巴一声暴喝,如夏日里的惊雷,他双手控着铁链,两个锤子一前一后,向着白露头顶招呼而去。
白露微一凝神,身形一闪,刚离开原地,一个巨大的锤就轰然砸向地面,烟雾瞬间弥漫,地面裂开了一个硕大四裂的空洞。
这丹巴的力道,显然不是比划比划如此简单,场中养在深闺的少女贵妇都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只有诸葛流云和白莜莜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