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凶猛,青石板铺就的小径布满青苔,滑的厉害,白露艰难的背着宁墨生往内走,既然他独自前来,连侍卫都不带,定是不想让人知道。
推开腐朽的宫门,迎接她的气息却是干净清明,进门的桌上就有火石和烛台,看来他有经常吩咐人打理,只是在外做出年久陈旧的模样。
他浑身都湿透,不能直接扔到床上,白露就将他放倒在小小的贵妃榻上,他身形修长,一半的腿都落在塌外。
他的脸色白中泛青,嘴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不像是受寒这么简单,倒像是心神动摇下诱发了身体的隐疾。
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继续这样湿着身子吧!
白露无奈叹口气,找了一块软绸布盖住他的脸,手脚麻利,开脱!
说来容易做来难,外衣腰带也就罢了,但脱到内衣,亵裤,手便开始有些抖索了,整个脸也泛红,她闭上眼睛操作,可那衣服的带子也不知怎么弄的,就是解不开,她情急之下手不断触碰到那赤luo的肌肤,弄得她更加面红耳赤。
她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睁开眼,专心与那几根带子对抗。
终于,所有的衣服都被她剥光了!
他的身体就这样在她面前袒露无余,不同于他表现出的高贵清冷,这具躯体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清晰的告诉着她,他曾经遭受过什么。
白露的手指在他身上缓慢抚过,这些凹凸不平的疤痕,都在向她诉说着惨烈的过往,这些疤痕大多是旧伤,只有手腕处一道两寸长左右的伤疤,还没有完全愈合,被雨水一泡,翻出粉色新生的皮肉。
伤在这样的地方,倒像是自己划的。
她将能找到的被子将他裹住,拖着他到了床边,还好床不高,她使出浑身解数,总算把他弄了上去,她将找出来的被子都盖在他身上。
房里有火石,但她不敢生火,那灯上也蒙了一层厚厚的布,以防被人察觉。
但光这样好像也不行啊,白露一时没了主意,只能将他手臂从被子里抽出来,反复揉搓,期待这样能为他多提供些热量。
宁墨生就是在这一刻醒来。
一双温热的手,不断给他提供热量,将他从连绵不绝的大雨,从痛苦黑暗的过去,从想沉沦的回忆里里拉了出来。
顺着那双手往上,他看见白皙的下颚,娇嫩的粉唇,还有一双深碧色,大海一般的眼睛。
暗沉沉的光线里,温暖的气息由她的手,攀上他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