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自己面,用家仆们搜集来的闺阁情趣之物,自我抚慰一番,也免得天长日久的,她生出些其他心思来,败坏家门声誉。
近日回的晚了,小妾房内已经只剩下一盏烛火,静悄悄没了人声。
约莫是先睡了。
白言蹊便也没叫醒她,在家仆服侍下简单梳洗梳洗,便往合欢床榻走去,手正要撩开蕉纱蚊帐,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清冷声音。
“白大人!”
白言蹊一惊,那撩蚊帐的手抖了一抖,四下一看,便见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自床边的阴影处转出来。
“或者,我应该叫你”男子勾起一丝笑,墨黑的眼珠定定看着他,嘴里慢慢吐出两个字:“外公!”
白言蹊眼睛瞪大,不可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着男子,片刻后,苍老的脸上那一道道沟壑听到都在颤抖。
他胆怯的视线扫了一眼蚊帐里的小妾。
“尽管放心,她一时半会醒不来,外公!”仿佛知晓他的心思,男子冷然道。
这一声外公让白言蹊的身子又抖了抖,避开对面人灼灼的视线,颤着声线问:“灵睿王殿下漏夜来找臣,有何事?”
“确实有事,我帮外公您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孙女,您看看!”宁墨生将身边的女子往前一推。
室内光线昏暗,这时白言蹊才看清楚,女子个头不高,仅到宁墨生肩膀,一双大眼干净澄澈,此时正将疑惑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来来回回的扫。
“老臣不记得有什么孙女遗落在外。”他为官四十载,练就了一身圆滑本领,此时虽然不知道宁墨生目的为何,但也敏锐的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是吗?外公年纪大了,记性难免不好,看来需要我给您好好回忆一下。”说罢,宁墨生便从怀里掏出一张老旧发黄的纸,递到白言蹊面前。
白言蹊接过,就着豆大的烛火眯着眼一看,脸上立时变得煞白。
“一派胡言!素素怎可如此污蔑我?皇上不会相信的!”他紧紧依靠着烛台,将手上那一张纸捏成了一团。
“这可是我娘临死前写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说父皇会不会信?即使不全信,我看您也得晚节不保。”相比白言蹊的言辞振振,宁墨生倒显得云淡风轻。
白言蹊惨白的脸一沉,奉主多年,梁皇的性子他还不知道,如果这张纸到了他手里,自己最好的后果便是丢乌纱帽。
还有两年,他就要退休了,白家的子子孙孙都还要仰仗他为官期间的官声,他不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