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的,因此态度疏离的端正行了个礼,盼望她能醒悟。
李染芜身子果然一僵,她已过三十,虽是保养得宜,到底眼角还是有细细皱纹了,此时目带轻愁,倒让他想起两人儿时日日相伴的日子。
那时候她最爱扯他衣袖,磕磕绊绊的跟着,奶声奶气叫他哥哥。
他无奈的叹口气,终究还是软下来:“我知晓过两天是什么日子,会帮你去看他的。你这样被殿下知道了,总是不好!”
李染芜抿紧了嘴,并不接话。
总是如此,他这个妹妹,瞧着温柔乖巧,其实骨子里倔强的很,认定了的事,极少能更改。这些年他一直好奇当初父亲是怎么说服她嫁给宁云玥。
“我酿了两坛杏子酒,一会你出去时青梅会拿给你,烦你帮我带给他!”
那人偏爱杏子甜酒,她自十岁就开始酿,其实最初那几年手艺很是一般,但那人却每次甘之如饴。
这许多年,她手艺倒是精进许多,可惜,那人也品尝不到了。
他想再劝两句,但见她神色悠远,目带轻愁,只深深的叹口气,接过早就候着的青梅手里的酒,快步离开揽月楼。
李染芜神游许久,元神才终于归位,待回得房内,重重帷幔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想起,幼时去舅舅府上,还在这四月天里喝过王妃酿的杏子甜酒。那滋味倒是别具一格。”
李染芜心里一突,“殿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有些想念那个味道,不知何时有幸,能再饮上一杯?”
“殿下身体不好,孟大人不是说不宜饮酒吗?不如我给殿下制一些糖渍杏子,正好还可以解药苦!”
帷幔里许久没声音,李染芜正要退出,又听得悠长一声:“如此,就多谢王妃了!”
这一句后,便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