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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在所难免,老头子我也就不矫情了,若是太平盛世,秦栏目前的人手绰绰有余,不过若是用在战事,目前的确捉襟见肘。”
“秦栏八十七人,上等房六人,宋三娘是别指望了,老头子我也打算让她藏一藏,待躲过风头再用,中等房二十四人,撒出去大半,基本都能用上,可如今重新布局可以用上的棋子不足十人。”
要离先生也不避讳将秦栏的谍子露骨地称作“棋子”,本就是躲在暗处又在刀尖上行走的人,称呼上也就没那么刻意讲究了。
“至于下等房,五十七人中有潜力更进一步的也就那几个,剩下的放出去约莫只能是一命抵一命,幸运点的能换回些有用情报,大多数还是只能挠痒痒。”
摇头苦笑了下,秦统对于要离先生不避讳的说法颇感无奈。
人生下来没有谁比谁命贱,也没有谁必须为了谁,但是在勾心斗角暗流汹涌的朝廷,或是在狭路相逢勇者胜的战事里,总要有些人是要被牺牲的,也总要有些人待时机成熟后再拿出来被牺牲。
这便是成王败寇里不会被许多人提起记住的无奈幕后。
不再去想这些略微悲苦的现实,秦统和煦笑容依旧,环视着身旁几人,笑着说道:
“诸位听听,咱们的要离先生这是在跟朕要人呢。”
“陛下,这可是你说的,老头子可没说。”
似乎耍赖上瘾,要离先生终于合上手中的那本古书,相当恋恋不舍地将之重新放回去,这才转过身再次走到沙盘旁边,手中短杨木在沙盘中指指点点。
“目前秦栏放出去六十余人,开战后,大抵都能起作用,不过大多数都是一锤子买卖的生意,用过了不管是死是活就只能收回来。”
“北莽、西凉各有上等房两人,原本宋三娘是兼顾这两处的第五人,前些日子被欧阳老狐狸给捅破,相当可惜。”
“不过可惜归可惜,只要没折了也就没那么心疼,可终归还是要再放上一人,这样上等房便真的空空如也了。”
“这么多年一直想把那人放在欧阳流落身边,却总是拿捏不好火候,那就退而求其次,把他放在凉莽之间也未尝不可。”
回头看了眼低眉养神的高长禄,要离先生继续说道:
“反正欧阳流落那边,高总管已经牵上线,不如干脆让老头子我使唤使唤,算借的。”
一直不曾参与秦统几人谋定天下的商议,此刻的“锦狐”高长禄微微抬头,也不去管要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