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将士们见这架势,都暗暗憋笑,纷纷悄悄散开,他们可没胆量围观将军的好事,这么多年来,有哪个人敢在他们将军面前叫嚣,也就是梁大小姐了。
容恒翻身下马,见惠梨跑得额头上一层细腻的汗水,柔软的额发贴在白皙的肌肤上,笨拙的气息里透着女人的妩媚。他喜欢这个女人,他眼里的梁惠梨就是世上最好的,多想把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生命来呵护,可是……
“做什么?”容恒克制了心里的冲动,冷冷地问。
“你几时回来?”惠梨问。
“回来?”容恒微微皱眉,应道,“本该每年中秋回京述职,今年不成了,明年?我看也未必。”
惠梨问:“那你不来接我了?”
两人目光对视,能从对方的眼里把各自的心意都看得透透的,惠梨的心里没有别的男人,很早之前,就只放得下容恒了。
“皇帝一日不醒来,你就一日要照顾他,难道我盼着皇帝去死?”容恒说,“不是我不来接你,是你不肯跟我走,而即便你跟我走,我也能容忍你心里装着他。”
“就算是别人救了我,我也会尽力照顾,希望他能康复。”惠梨明明白白地对容恒说,“但又因为是他,我才更想有个了断。他若真的死了,我也尽力了,她若活过来了,我更加能放下了。容恒,从那天你遇见我找红珊瑚起,我的心里就没有他了,后来的所有难过悲伤,其实和他这个人没关系。你要说,也许曾经的祥泰不是我想要的,可是现在能扛起江山的皇帝配得上我了。但那又怎么样呢,我有了你呀,难道这世上,还有比你更好的人吗?你不娶我,是要断子绝孙吗?”
容恒霸气的脸上,是对于喜爱的人无条件的宠溺,他爱惠梨,哪怕她心里真的装着祥泰,他也无法再爱上别的女人,不娶这个女人,容家的香火真的要断了。
“抱抱我。”惠梨伸出了手,“我刚才跑得太急,被马鞍硌疼了。”
容恒一怔,但迅速张开了怀抱将惠梨护在胸前,惠梨轻声地说着:“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哪里疼?”容恒却问。
“那里、那里只有你娶了我,才能碰。”惠梨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忽地就哭出了声,“可你若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容恒哪里舍得她哭,拿出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问她:“可你就不怕将来我们生出来的孩子,和我一样黑?”
惠梨抬起泪容,楚楚可怜地望着她的男人,破涕而笑:“你不是说,你是晒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