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抬头看向那深邃的夜空:“她和她娘一样,看似柔弱,却一身铁骨。”
星空下,神山侯府中无人能眠,惠梨把留在家中的信鸽全部放了出去,可她不知道这些信鸽能不能飞回容恒身边,也不知道信鸽要飞多久,会不会等容恒得到消息,这京城已经沦陷了?
“惠梨,你怎么还不睡?”二娘走出房门,见惠梨傻呆在屋檐下望天,她给孩子披上一件衣裳,说道,“早些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那些鸽子能找到容恒吗?”惠梨问。
二娘则反问她:“惠梨啊,你为什么不找你哥哥?”
母女俩对视一眼,是啊,为什么全家都不找定山,他才是最该回来保护千叶,保护这个家的人。
惠梨含泪摇头:“我也不知道,二娘,我们从前在山寨里好好的,怎么就跑来京城,卷进皇宫里的事了?”
二娘恨道:“要怪就怪你爹,都要死了还给我们留下麻烦,好好的做什么解散神鼎寨,老东西。”
惠梨还是头一次听二娘这样说她的父亲,二娘一直将陪嫁婢女的身份视为本分,爹娘在她眼里永远都是主子,一直大当家那般称呼自己的丈夫,突然听见她骂老东西,惠梨笑了。
二娘果然又笑道:“但若不是那老东西给咱们添麻烦,你哥哥就不会遇见你嫂嫂这样的女人,也不会再有第二个女人,能用生命来支持他去做想做的事。惠梨,你别怪你哥,他能走,是因为你嫂嫂让他走,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永远只有他们两个人能知道。他们彼此的付出,并不需要我们来肯定,即便我们都不看好,那也是他们俩之间的事,你说是不是?”
惠梨点头:“我明白,所以我们谁也不打算找哥哥不是吗?”
两人的衣裳忽然被拉了拉,回头看,是穿着寝衣的团团出来了,惠梨忙把衣裳给妹妹披上,嗔道:“着凉吃药,可别哭。”
团团却说:“我是大人了,我才不会哭。”
惠梨点点她的脑袋:“小屁孩儿一个,姐姐抱你去睡。”
团团挣扎了一下:“姐姐现在可抱不动我了。”又骄傲地说,“姐姐,我们文贤山庄里也养鸽子,训练有素的信鸽一天能飞两千多里地,如是中途不出差错,容将军现在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最迟明儿也该到他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