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还是江湖恩怨,韩国舅做事阴沉老道,若真要千叶和定山的性命,必然一击即中,不会平添是非。
“定山,在他来杀你之前,你一定先把他杀了。”千叶神情坚毅地说,“现在若是可以,就不要再犹豫,这样的人留在世上也是祸害。”
定山知道,千叶对于此从不犹豫心软,甚至若是可以,她愿意手刃仇敌,太子妃必然是死在皇后兄妹手中,虽然没有证据,可绝不会再有别人了。杀母之仇,一直还在她的心里,只是为了自己,才暂时放下的。
“明天你去,说几句话就回来,我不喜欢你去国舅府。”定山道。
“知道了,不如你多派些人跟着我?”千叶笑盈盈的,希望丈夫能放心,可她到底没忍住问,“定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太平?”
想要天下太平,谈何容易,千百年至今,这世道何曾真正太平,太平二字究竟该做何解,定山也不知道。
第二天,千叶在楚歌等人的护送下,来国舅府见韩继业,不想那么巧,竟遇上韩府送聘礼。千叶也知道,韩继业就要成亲了,未婚妻是魏王府的郡主,这门阀世家的婚配,兜来转去就是这几家人。魏王府多年来负责禁宫守卫掌管御林军,与国舅府联姻,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魏王的女儿做了韩继业的妻子,也许就是将来的皇后。自然,要真有那一天才好。
韩继业要往魏王府去,只匆匆和千叶打了个照面,这种情形下遇见千叶,心内更是五味杂陈,好在千叶温柔的笑容让他略安心几分,猜想千叶是为了昨天那句话来做解释,而他也想明白了,昨天那个情形,换做任何女人,都会先信任自己的丈夫,这也是人之常情。
千叶没能和韩继业说上话,等送聘礼的队伍离去,她也要坐车回家了,却见韩越柔从门里施施然而来,客气地说:“还请公主进门喝杯茶,这样就走,也不是我国舅府的待客之道。”
楚歌和棉花都不乐意韩越柔来打交道,千叶倒是从容,应道:“本该是如此,但府中今日忙碌,不添叨扰也是我的心意,改日再来,更要带上贺礼才是。”
前方还隐约能看到送聘礼的队伍的身影,韩越柔眺目远望,朝千叶看了眼说:“昨天哥哥又救了你一次?”
千叶颔首:“正是为此来致谢。”
韩越柔啧啧:“我却不知哥哥,是这样狠心的人,一场戏做下来,自己最后还成了英雄。”
这话听着很古怪,千叶微微皱了眉头。
韩越柔道:“两年前哥哥从东洋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