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太子妃带着千叶时一模一样。皇后不信,偏要自己来看一眼,这一看不啻千万把利锥刺穿胸膛,疼得她浑身战栗。好像注定了他们母女几代人,无论如何都会过得幸福,除非生命到了尽头。
她紧紧握着扶手,吐出几个字道:“请国舅进宫。”
离宫的马车飞驰而去,千叶稳稳地抱着团团,这一年多自己照顾孩子,双臂已十分有力,女人似乎一旦做了母亲,就会变得无比强大。
“楚歌,你让车夫调头。”千叶忽然开口,却是含笑道,“既然出门了,就顺道去太子府看一眼,我想让初初看看她外祖父和外祖母生活过的地方。”
楚歌答应了,吩咐马车转方向,不久后便到了太子府门前,如今太子府已有侯府的人来看守,他们不在京城的两年也未疏于打理。正院的房子早已建成,这两年棉花时不时来打扫照顾,努力让这里看起来像是有生活气息的。
“这小东西,睡不醒了。”千叶本是想让初初看一眼,可女儿伏在肩头呼呼大睡。
她仔细地看过一砖一瓦,想象着爹娘曾经的幸福,方才皇后那失态的模样,更勾起了她心底的恨意。
千叶轻轻捂住了初初的耳朵,对楚歌道:“皇后欠我娘的,我终是要讨回来的,我知道她方才为什么急于想见我,我带着初初就更像我娘了,她害怕了。”
楚歌冷然道:“要杀她,易如反掌。”
千叶一笑,她就喜欢楚歌这样干脆,颔首应道:“我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我娘的任何事,她只要死了就好。不过,要先等定山的消息。”
这一边,韩越柔硬着头皮来了三公主的宅邸,一进门就被脂粉香气熏得透不过气,门里很少有丫鬟婆子,都是粉面俊俏的男仆,一个个目光暧昧地看着韩越柔,让她浑身都寒战。
深秋时节,庭院里也是落叶缤纷,园中临水的露台上,放着美人榻和暖炉,瑾珠正悠闲自在地横卧其上,身下是两个男仆在为她捶腿捏脚,上头一人刚刚点了烟送到她嘴边,吞云吐雾里,数不尽的香艳糜烂。
“真是稀客。”瑾珠见韩越柔在这么多男人中间,尴尬得头也抬不起来,便一挥手示意他们退下,慵懒地坐起身,嗤笑道,“怕什么,就当是宫里头的太监好了。”
韩越柔干干地一笑,稍稍抬头打量这里的陈设,据说瑾珠因为替户部尚书府的公子守寡,除了自己的俸禄外,尚书府每月也有送来银两,不管是不是心甘情愿的,但足够她奢靡花销的了。
“怎么想起到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