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编排你的机会,儿子,你能不能让母妃省心些?”
祥泰眉头纠结,手里握着拳头,想起那日母亲的威吓,他便问:“倘若儿子不再与梁姑娘往来,母亲能不能放过她?”
芳贵妃伸手摸了摸那珊瑚,满脸的嫌恶,但是应道:“你若能做到,母妃何必为难她,但你若反悔,母妃什么都做得出来。为了你的前程,就是豁出性命我也要为你扫清障碍,又怎容得你自己作孽?”
祥泰一言不发,芳贵妃道:“九月里,就为你选秀,成了家你才能定性,从今往后好好为父皇当差,母妃要亲眼看着你登上皇位。”
屋子里好一阵沉默,四皇子终于是答应“儿臣,记下了。”他默默地将珊瑚搬走,命宫人装点起来,他不想那么招摇地送去将军府,可是他才走不久,芳贵妃就吩咐亲信的太监:“到那天,你随着殿下同去将军府,把这件东西摆出来,给所有人看,哪怕那姑娘不在,也会有人传给她听,趁早死了心的好。”
此刻韩府里,韩继业已经能拄着拐杖走几步,腿上的伤日渐痊愈,接了定西府的帖子,全家人都皱着眉头,韩国舅更是一巴掌将帖子拍在桌上,怒骂:“乳臭未干的小畜生,就不把老夫放在眼里了。”
门客们纷纷给出主意,可是这世道,终究是兵权最硬,定西大将军拥兵百万镇守边关,惹毛了容家的人,他们随时可以举兵南下,攻陷京城。这么多年来,朝廷敢把他们放在外面,就是看在他们一脉相承对于季氏皇朝的铁血忠心,可韩国舅不是皇室的人,他们是最被看不起的外戚一族,两大兵权随时能向他们发难。
把女儿当作棋子,去拉拢两府这一步,实在是得不偿失。既然棋局已败,弃子自然是再也没有任何价值,韩国舅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丢在一边,之后的事他不会管,眼前女儿被世人嘲笑倒贴都嫁不出去,他也不在乎。毕竟成大事者,不该为儿女所累。
闺阁里,憔悴的韩越柔正伏在窗棂上呆呆地看着窗外锁在金笼里的雀儿,那小东西蹦蹦跳跳倒是乐哉乐哉,它大抵从出生起就一直在这鸟笼里,没见过天高,没经历过风浪,怎知自由的滋味。
韩越柔本来也一样。
“二小姐,书房里传来消息了,老爷说不许大公子去定西府,他的伤还没痊愈,只会叫人看笑话,所以咱们家只夫人带两位姨娘去,老爷自己也不去。”丫鬟来禀告,把小姐想知道的信儿带来了。
韩越柔哦了一声,就没再有什么反应,然而照以往的规矩,这样的大宴会,韩越柔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