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见容恒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打量着惠梨,立时将惠梨护在身后,客气地说:“容将军,请坐。”
容恒微微一笑,没再言语冒犯,安静地坐下了。
惠梨因不愿楚歌一个人留在这里,即便不大喜欢眼前这个人,还是坐在一旁陪同,直等了一个多时辰,眼瞧着就深夜了,卓羲倒是离了四皇子回家来,定山还在屋子里陪着千叶不见人影。
卓羲今日在未央殿见过容恒,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而容恒一见卓羲,立刻来了精神,卓羲看起来也特别高兴,连声道:“实在没想到,实在没想到。”
那容恒照卓羲肩头打了一拳:“你们也了不得,我今天看到定山时,差点就在皇帝面前失了态,我们也算扯平了。”
他们一见如故,边上的楚歌和惠梨也算放心了,把这个容将军交给卓羲,姐妹俩想再去看看千叶,惠梨在路上问:“我哥和卓羲哥怎么认得这样的人,黑得跟炭似的,大晚上露出一口白牙,寒森森的。”
楚歌也忍不住笑道:“夜里往外走,怕是都看不见脸了,不过想来行军打仗的人,若是细皮嫩肉,这国家还能太平吗?”
“那倒也是。”惠梨算是认可了,不过实在不喜欢容恒那自来熟的轻浮,其实也不算轻浮,就是惠梨从没有被人这样打量过,若说那眼神是色眯眯的,也不为过。
她们到了正院,定山刚好出来,夜色里也看得见一脸的沉重,楚歌不禁担心起来,明明是喜事,定山为何不高兴?
惠梨在一旁说:“那个容将军和卓羲哥在前头呢,哥,嫂嫂好些了吗?”
定山道:“她睡下了,明日你们再去看她。”又将楚歌叫到一旁,眉头紧蹙,“我才知道,千叶今天险些出事,之后我再与你细说,楚歌,千叶她……”
楚歌不等听明白,已默契地说:“往后你不在,我便在,不容她落单。”
定山立时松了眉头,正要言谢,楚歌却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千叶。”
有这句话,定山知道他再也不必顾忌什么,有这个家在,千叶一定不会再受到伤害。这会儿他才想起容恒来,想到今日在未央殿见到他时,彼此目光交汇里的震惊,幸而他们都忍住了,谁也没在御前表露出来,便匆匆往前头去,去见许久未见面的好兄弟。
夜色渐深,中秋的热闹在京城里慢慢散去,韩国舅府中,韩越柔在双亲面前听了许久的话,今日他们都见到了定西大将军,容恒何种容貌气质有目共睹,韩国舅对女儿道:“你稍作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