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却上前来拦着说:“公主别担心,少当家是最疼妹妹的,以为疼才要管呢,团团那孩子,鬼精鬼精的。”
等定山再回来时,已是一个人了,肩头的衣裳湿了一片,都是团团的眼泪。他无奈地笑着:“她的眼泪好像无穷无尽,越大越不好教了,千叶,不论如何都不要纵着她,我知道你疼她,也知道你会想把自己没经历过的,都在团团身上能实现。将来我们自己的孩子,你一定也会宠爱,毕竟在你心里,曾经缺了很多很多。”
千叶当然愿意听定山的话,可这会儿只想让丈夫开心些,她娇然一笑:“什么将来自己的孩子,哪个要给你生孩子?”
且说这天韩越柔母女进宫,越柔避开皇后和母亲,与瑾珠借逛御园之便,悄悄说了许多不得为外人知的话,瑾珠见她终于开窍,很是高兴,兴奋地说:“待七月初七,我央求母后摆宴,那一日我们各自圆了梦,嫁给祥泰也没什么不好的,将来可是要做皇后的。”
韩越柔面上称是,然而她的目的,并不在祥泰,她根本不想做皇后,也不可能成为皇后,父亲和姑姑不会让四皇子有将来,难道她以后做个寡妇?她只是恨极了,看破了,想让自己在这毫无希望的人生里,恣意尽欢一场。
转眼已是六月末,酷暑余威不减,人人都盼着入了七月能有秋风送爽。日子匆匆而过,千叶和定山成亲也有一阵子了,这日家里请大夫,二娘拐弯抹角地要给千叶也看看,千叶说自己身体很好,绕了半天才突然明白二娘的意思,她不好意思地悄声说:“正在那日子里头,并没有身孕。”
二娘有些失望,但更是满怀希望,像亲生女儿那般疼爱千叶,告诫她一定要保重身体。千叶倒是看得淡,她和定山都觉得,随缘便好。而那天,宫里送来帖子,说皇后七月初七在未央宫摆宴,请韩府上下都入宫赴宴。
为了定山在朝廷的立足之地,这些强人所难的应酬,二娘和惠梨都愿意咬牙去对付,千叶更是责无旁贷,待入夜后,来竹林寻楚歌,本是问她要不要一起去。谁知才走进,就听见楚歌生气:“我和定山怎么样,你看得明明白白,为什么还要来勉强我?我和他二十年没有结果,和你就有会有结果了吗?卓羲我警告你,你再纠缠不休,连朋友兄弟也做不得了。”
楚歌气冲冲地朝外头走来,一眼就看到千叶,千叶下意识地想要把自己藏起来,正不知所措,楚歌却默然如风一般都身边掠过了。不久便见卓羲从后面来,见到千叶,彼此都好不尴尬。
“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我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