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不多往来,常常有事才会相见,堂弟突然来,必是有缘故的。她穿戴齐整迎出来,祥泰已孤身一人在厅堂等候,见到千叶便抱拳施礼,毫无皇子的骄傲,千叶和气地问:“这么热的天,为何突然来见我,有什么事请卓羲代为转达便是了。”
祥泰露出几分为难的神情,说道:“思来想去,还是先亲自对堂姐说的好。”
千叶请他坐下,棉花来上了茶,就带着下人们退出去,守在门口不让人进来。祥泰心不在焉地喝了两口茶,还没放下茶碗,就说道:“皇姐,驸马的妹妹,可有婚配了?”
“妹妹?”千叶好生意外,他是说惠梨吗?
祥泰面色郑重,性情温和的他,少有这般坚定果敢的气势:“皇姐,自从见过梁姑娘,我便念念不忘,奈何没有相见的机会,上次能来旁观神鼎寨的聚会,我……我的目光并不在驸马和您或是那些江湖人的身上,就只在梁姑娘的身上。”
千叶没有亲兄弟姐妹,瑾珠那些更是让她对所谓的血脉相连绝望和不齿,但是祥泰多少给了她些许温情,皇祖母去世后那些年,宫里的人都是暗着欺负千叶,皇爷爷也去世后,他们就明着动手动脚。但偶尔祥泰会悄悄出现在她的殿阁,小心翼翼地送给她点心水果,那个胆怯又善良的弟弟,如今也长大成人,变成英伟非凡的男子,更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我家妹妹并没有婚配的人家。”千叶微微含笑,可是说的话却很客观冷酷,“我的公公才过世不久,且不说我和驸马的婚姻有太多的不可抗拒,他们的父亲终究是死在朝廷手中。这家里的人心胸开阔,才能平安和乐地度日,可真的就不恨吗?祥泰,我想惠梨她对朝廷对皇室的人,本该是深恶痛绝的。”
祥泰眼中的希望仿佛正缓缓熄灭,他了解千叶的为人,堂姐这样说明,必定是希望渺茫了。他怎么就忘了,人家的父亲是以为朝廷而死,只看到这一家子平和淡泊,就以为他们把仇恨放下,甚至祥泰根本没想到这个最艰难的阻碍。
“芳贵妃知道了吗?”千叶问。
祥泰摇头,一并说:“父皇也不知道,我不敢说。”
千叶笑道:“你看,哪怕没有那血海深仇,你自己身边也是重重阻碍,皇叔和芳贵妃娘娘怎么会轻易答应呢,难道你要惠梨陪着你去经历辛苦磨难?”
四皇子不言语,静谧的厅堂一时没了动静,好半天反听见外头的笑声:“棉花你热不热,怎么了,是不能进去吗?那我也不进去了。”
说话的是惠梨,千叶更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