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怕。”
定山知道千叶晚上和楚歌谈了心,楚歌那个性和看待世事的态度,定山很放心,不再多说什么,只哄着她:“睡吧。”
神山侯府里,永远这样安宁美好,每一个人都能把心放在肚子里,踏踏实实地入眠。可是在这京城里,不论是皇宫还是高门贵府,多少人睡在富丽堂皇的床榻之上,但一颗心却被黑夜吞噬,难能有一夜好梦。
深宫里,皇帝大汗淋漓地从芳贵妃身上下来,歪在一旁闭目养神,芳贵妃小心翼翼伺候着接下来的事,当她将一床纱被盖在皇帝的腰上,皇帝忽然沉沉地说:“倘若你再能为朕添一男半女,该多好。”
芳贵妃知道皇帝看重她,姑且不论情有多深,皇帝对她的好到底是这宫里头一份,在她面前,皇后根本不足一提。她愧疚地说:“臣妾已经有了年纪,便是有心也难再生养,皇上何不多多宠幸年轻的宫嫔,她们必然能有所出。”
可皇帝却苦笑:“她们能有几个生得下来,也就是你了,若人人都像你这么聪明谨慎,祥泰不会没有兄弟扶持。”
皇帝的话,矛头指向皇后,可芳贵妃没资格说明白,她只要恪守本分就好,张扬的皇后,藐视皇权的皇后,早已让皇帝厌烦憎恶,既然他最讨厌被忤逆,自己要做的,就是百依百顺,皇帝在中宫得不到的,就由她来补偿。
“对了,祥泰这几日有些心神不定,你知道为什么吗?”皇帝这般说道。
“臣妾愚钝,竟没有察觉。”芳贵妃口中敷衍,心里头却明镜似的,没有比她更在乎儿子的了,祥泰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眼睛,自从去参加神鼎寨的聚会归来后,那孩子眼睛里就多了一份心思,却不知这心思的另一头是牵挂着什么。
皇帝悠悠然道:“韩氏想与威武大将军联姻,不惜把小女儿嫁给将军的长子。”
芳贵妃已有耳闻,说道:“臣妾听说大将军的长孙已经十六岁了。”》≠》≠,
皇帝嗯了一声,冷笑:“可他们难遂愿,大将军世代驰骋沙场,血肉挣下的家门荣耀,怎么会看得上韩氏外戚,就是把小女儿送去给大将军做妾,人家也不见得会点头。”
芳贵妃不敢得意,只静静听着,不想皇帝又道:“他的孙女今年十五岁,与祥泰很般配,朕有心促成这门婚事,来日大将军手上的兵权,也就是祥泰的了,你不必再担心有人会欺负了他。”
“皇上可是当真的?”芳贵妃心中欢喜,她也一早看中将军府的孙女,只是皇帝好一阵子不提起儿子的婚事,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