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皎洁月色下,千叶脸上有晶莹之物闪烁,不是汗水更不是珠宝,缓缓地从眼睛里涌出来,她哭了。
千叶慌张地抬手抹去,往后退开几步隐入黑暗里,说:“夜里吃多了,我出来散步,这就回去。你是不是要练功,我不打扰你了。”她绕开楚歌便要走开,可楚歌却喊下她,说道,“你怎么又哭了,哪里来这么多眼泪,你哭了他就会担心,为何总有这么多事?”
千叶心里不好受,转身道:“他是我的丈夫,我哭也好笑也好,他当然要陪着我。我知道你看不惯,可那是我们的事,不和你相干。再说我没有哭,你哪里看见我哭了?”
前几天还特别殷勤,像个小媳妇一样百般讨好自己的人,这会儿倒是露出真性情了,可楚歌已经不会再生气了,她方才的话本意不是干涉夫妻俩的事,她只是不希望千叶哭,不愿她悲伤,但是说出口变成那样刺耳的话,楚歌也不想。
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千叶把脸上抹得干干净净,问:“那你是什么意思?”
楚歌干咳了一声,转过脸别扭地说:“就是想关心一下,你为了什么事伤心。”
千叶的态度一时也软了,楚歌的脾气她渐渐摸清楚,明白人家根本不会来自己和定山之间横插一脚,倒是自己方才的话也不客气。可她们之间这样毫无保留地往来,哪怕吵架也是真真的,哪里像对待宫里那些人,今天在听政殿里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她觉得恶心。
“我今天回我爹娘的家了,就是太子府,你知道的吧。”千叶慢慢往前走,楚歌不紧不慢地跟在一旁,不知不觉地,千叶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等她回过神时,自己也吓了一跳,尴尬地对楚歌道,“对不起呀,拉着你说了这么些莫名其妙的事。”
楚歌冷冷地说:“都是上一代的事了,你爹娘都不在了,何必纠结呢?”
千叶摇头:“可皇后她们虐待我,这五年我很辛苦,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她还把我爹娘的房子拆了,把太子府当做是自己的,我一想到她曾经在那里走来走去,就恶心极了。”
楚歌不屑道:“可你不至于到了要杀他们的地步,恨也好怨也罢,折磨的都是你自己,他们不会因此受到半点伤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最是痛快,像你这样什么都不能做的,只是自己伤心难过,最愚蠢最不值得。”
千叶被说得怔怔的,满心的不服气,却又无法反驳,楚歌再道:“就像前阵子的我,你们会因为我的悲伤而分开吗?既然如此,那我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