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是活,我今天腿疼得厉害,可见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踢打她。”千叶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肯定要告诉定山,但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多么暴力可怕的人,我这辈子也不再会像昨天那样发狂了,真的。”
想到昨天千叶的疯狂,她抡起石头冲向那公主的背影,楚歌一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但她忍住了,干咳了一声道:“你自己对他说清楚,他应该就不会来问我,与我什么相干?”
千叶连连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她怕打扰楚歌,怕她不耐烦,楚歌这么说,话里的意思就是答应她了,若是再三纠缠非要说个明白,倒是自己不识趣了。一面离了座,把椅子小心摆回原处,安静地朝门前走去,忽地又转身,她把最重要的事忘了,朝楚歌周周正正欠身:“楚歌,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棉花,若不是你……”
楚歌抬起头,看到露出悲伤的千叶,和方才又是不一样的情绪和神态,她忽然意识到,之所以不讨厌千叶不同的一面,因为她并非人前人后不同,她的喜怒哀乐都真真切切在脸上,既然都是明眼看见的,又怎么会厌恶。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却一次次保护我还救我。”千叶没敢正眼看楚歌,但说的都是心里话,“我们第一次见面,你问我能给定山什么,我怕露怯怕输给你,端着架子说什么你将来成亲了就会明白,那样混账的话现在想起来就后悔。虽然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定山什么,可我绝不会输给你,他是我的丈夫,是我爱的男人。”
楚歌慢慢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面前的人终于敢抬起头来看她,彼此四目相对,没有电光火石,也不再是初见时的提防敌对,千叶那会儿做的不漂亮,楚歌也绝不大方,她们之间算是互不相欠。至于定山,在还没有季千叶这号人物时,楚歌就明白定山不愿也不会娶她,不过是有了这小公主,她多了个挣扎的借口,但挣扎的结果,反而更痛。
“那就少惹些麻烦,少闯祸,你以为我很喜欢救你吗?”楚歌没好气的憋出这句话,低头继续吃早饭,千叶见她这样,不敢再纠缠,便要走了。
“等一等。”可楚歌突然喊住千叶,撂下筷子起身往边上的柜子去,开了柜门摸出一把精致小巧几乎可以藏在手心的匕首,走到千叶面前塞给了她,冷冷地说,“留着防身吧。”
千叶捧着那冰冷的匕首,却好像捧的是楚歌热乎的心,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楚歌果然嫌弃她这样,皱着眉头不耐烦极了:“快走吧,没事别来我屋子,我并不喜欢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