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珠的眼中满是狠毒,笑道:“只要母后不管,儿臣自然有法子,她如今不是爱张扬吗,那就给她机会张扬。”
皇后也听闻许多从宫外传来的话,说神山侯府里小夫妻出双入对形影不离,更可恶千叶竟然还去了国舅府,她有什么资格去,她和她的母亲、她的外祖母,都是贱人。
“去做吧,仔细分寸,别把祸头往自己身上引,有什么事你父皇若真要过问,我也不能拂逆他的。”皇后冷幽幽地答应了,更是道,“既然要教训她,就别手软,做得半调子她不痛不痒有什么意思?”
瑾珠手里早已握了拳头,兴奋地比划着:“母后放心。”
那之后过了两日,千叶正在家跟着二娘学如何置办一场大宴的酒水菜肴,她在深宫十几年,宫里虽常有这些事,可从轮不到她来管,往后要为定山当着家,且不说将来是不是眼前这光景,学一些本事总是好的。
可家里却来了不速之客,棉花来找千叶,皱着眉头说:“门前传话,说平南府的二小姐来了,真是奇怪,多少年也没说过话的人,跑来咱们家做什么。”
千叶本想轻描淡写一句“打发就是了”,可转念一想,那日惠梨劝她多与人往来,不论好坏自己记在心里就是,总是躲着不见得有多好,何况如今定山要在朝堂里行走,他的处境又那么尴尬,千叶本该为他分担一些送往迎来的事。
“请到前厅,我这就过去。”千叶应下了,棉花见主子如此,当然不敢放肆,耐了性子客客气气地把平南府二小姐请进门。
而家里因忙着置办不久后的聚会,显得有些凌乱,更时不时有壮汉扛着木头锄头从路旁闪过,平南府的千金几时见过这架势,时不时要避开闪躲,一路走到前厅,额头上已冒出汗水来。
千叶很快就到了,穿着平日里的衣衫,这会儿功夫也没时间去换什么华丽的裙袍,相比之下,仿佛农家小户的媳妇一般,那平南府的二小姐倒是十足的贵气。可纵然如此,千金小姐见了千叶也要行礼,千叶居高临下笑道:“不必多礼,这也不是宫里头。”
彼此落了座,棉花来上茶,那姑娘捧着茶碗仔细端详,怕脏似的,觉得这家里除了房屋瓦舍有着先帝潜邸的辉煌外,一切都和高门贵府不同,真好像走进什么土匪窝子了。
“之前家中刁奴在街上有眼无珠冲撞了公主,为了这件事,臣女一直惦记着要来向您道歉。”那二小姐终究没喝茶,缓缓放下后,怯生生地说着,“后日是家母寿辰,家中摆了宴会,只因不在大寿上,家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