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是撒娇,这么大了,还撒娇?”
瑾珠公主很没好气,悻悻然坐回自己的地方,抬眼就瞧见那边季千叶与驸马亲昵地小声言语,即便半个字也听不见,可看到千叶脸上那幸福的笑容,真真要叫她嫉妒疯了,恨得咬牙切齿,竟将手里头一把玲珑小巧的玉骨折扇都掐断了。
且说千叶一个孤女,身世可怜,若是羡慕她如今得遇良缘也罢,偏偏瑾珠看她什么都嫉妒在心。这日寿宴散去时,与越柔同回凤仪宫的路上,三公主便恨毒了说:“柔儿你也晓得,那个小狐狸精,从小人人都夸她漂亮,连念书写字都比我们强,看着是可怜巴巴克父克母的灾星,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是处处要把我们比下去。原以为她嫁了个强盗,有好戏看了,结果呢?小贱人如此好命,我真是恨极了。”
韩越柔不语,瑾珠却抓着她的手,眼神亮晶晶地说:“不过总算也好,没让她嫁给表哥,柔儿,你也不愿那小妖精做嫂嫂吧。”
“随缘便是了,可见千叶公主与我们韩家无缘。”越柔敷衍了这些话,心里头却想,千叶若真做了她的嫂嫂该多好,让自己去为朝廷牺牲,让她去嫁给那个山贼,该多好。
皇城外,四皇子一路送千叶夫妻到宫门下,千叶的轿子被送来,但她坐着轿子没走多远,就换了马车与定山同行。一路上互相依偎,定山能感觉到千叶身上的不安,若非确定自己和四皇子都没提起过,几乎要担心千叶是不是为了瑾珠公主那些话而伤心。
“怎么了,是不是累了?”快到家时,定山到底是问了。
“你猜猜,芳贵妃要我做什么?”千叶软软一笑,把脑袋窝在定山的臂弯里。
定山微微皱眉,且道:“深宫里的事,我知之甚少。”
千叶慢慢说起芳贵妃要她帮忙为祥泰选妃,叹道:“芳贵妃那样谨慎小心的人,怎么会把这么要紧的事交付给我,她这是在试探我,想试试看能不能把我拉拢到她的身边,芳贵妃是很精明的人。”
定山道:“你不高兴?”
千叶颔首:“算得是亲人的这些人里头,个个儿都算计,有几个人能真为了谁好,如今我离了他们,可还是扯不断这些纠缠。”
定山见千叶毫不掩饰,想起太子妃的死因有蹊跷,反更心疼,便说:“不要再为我忍耐什么,不进宫应付这些事,我也可以有别的法子让旁人知道我安于现状,与朝廷和睦。那天我虽那么说,但不是非做不可,更不该委屈你。”
千叶眼眉弯弯地看着定山,摇头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