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千叶这般解释,定山也明白,妻子是为了他而改变,如果自己对她而言真的已经胜过过去的一切,千叶那是把全部都交付给自己了。定山原本只是想担当起一个丈夫一个男人的责任,到如今,早已不仅仅是责任这样简单。
定山问:“寿宴后一日,便要送东洋使臣归国,你会不会太匆忙太辛苦?”
千叶摇头,眼中是对海阔天空的向往,柔柔地说:“跟着你,怎么都好。”本想多说一会儿话,可瞧见定山桌上有几封尚未拆开的信,猜想他一定还有很多事没忙完,好生忍耐了一番,便道,“你忙完了早些休息,别太辛苦。”
定山点头,见千叶朝门外退去,每一步每一眼都是依依不舍,千叶手扶着门说:“天气越发热了,这屋子里没有纱窗,外头又多是树木,容易招蚊子。”
定山四处看了看,只听千叶道:“正院那边……我的屋子里,都已经贴好了纱窗。”
这一声后,屋内悄无声息,千叶停在门前没再继续走,像是在等什么回应,身子也显得僵硬了几分。
定山应道:“不碍事,等下便命人点起蚊香,明日再贴纱窗不迟。”
这令人失望的答案,叫千叶心里一揪,她倏地抬起头望着定山,可是丈夫那满脸的笑意里,带着几分欺负人的味道,他显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却故意这样说,好看到她被惹急了的模样。
千叶面上通红,眼眸也湿润,羞得转身便要跑开,定山从身后拉住了她的胳膊,顺着力道身子便跌进他怀里,千叶稍稍挣扎,几乎没用什么力气,立时就软了。她多希望能被这个人保护着,哪里舍得推开。
定山问:“你的身体可好了,风寒痊愈了?”
那是新婚之夜,千叶说的话,她说自己感了风寒身体不好,言下之意请驸马识趣地离开,他们不能同房。而此刻千叶尚没有勇气与定山行男女之事,也不知道需要什么来催化,可她就想时时刻刻在定山身边,这份心是真真的。
“都好了,我好了。”千叶嗫嚅着,将脸贴在定山的胸膛。
门外头,棉花本要替李嫂来问公主和驸马用晚饭的事,结果远远看到两人抱在一起,小姑娘又羞又喜,便守在门前怕人去打扰他们。
夜色深浓时,千叶终究是离了书房,虽然这一晚什么都没发生,可她的心已经完全被点亮,隔日惠梨见到笑容灿烂满身朝气的嫂嫂,也是觉得很不一样,但见她和哥哥都好,惠梨和二娘就安心了。
且说芳贵妃寿宴,千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