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见千叶不知所措,自行从她手里拿过纱布,利落地缠上抹了膏药的手臂,一面将白日里遇见的事告诉千叶。他会和楚歌在一起,是必须一道去处理山寨的事,两人一起回来,楚歌得知他救人时被车轮撞到了胳膊,便去取了药箱来,定山没有推辞。
千叶看似静静地听着,其实这话只听了一半,另一半心思全在定山的胳膊上,虽然他已经自己扎好了,可千叶还是很担心,手指轻轻触碰伤口,小心翼翼地仿佛怕再弄伤了他。惹得定山笑道:“真的没事,楚歌也是小心了些,我想这样好得快就没推辞,不然他自己过几天也好了。”
听得丈夫又提楚歌,千叶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汪秋水里闪烁着不安,定山察觉到了,稍作犹豫,说道:“自从我继承了神鼎寨,楚歌也从他父亲手里接过衣钵,再有卓羲,神鼎寨若还在,就是在我们三人手中,所以残留的事,也必须由我们三人去应付。千叶,你别多想,婚约的事就那么简单,是我娘与她母亲的一句玩笑话,连她自己都这么说。至于我,长大懂事之后,再没胡乱应承过任何事。”
千叶小心翼翼捧着他受伤的胳膊,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说,可到嘴边只有一句:“你不要多心,我没那个意思,我什么也没说啊。”
定山微微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门外头,楚歌朝她住的西院去,半道上见惠梨奔来,知道她是担心梁定山,便道:“没什么事,不过是碰伤了点,你、你这会儿过去,他和公主在一起。”
惠梨立刻停下了脚步,朝书房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自嘲在这里也看不到什么,又欢喜哥哥和千叶在一起,可猛地想起楚歌的立场,慌忙收敛笑容,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亲昵地上前挽了楚歌的胳膊要一道回去。
“我以为你们,都不要我了。”楚歌见惠梨腻上来,不禁道出了这些日子心里的委屈,要推开惠梨,“你和二娘,不是都不想看到我吗?”
惠梨知道她和二娘做得有些过分,但那也没办法,她再次缠上来抓着楚歌的手臂不放开,嘿嘿笑着:“姐姐你心里明白的,我和二娘,也是为了你和我哥好。”
楚歌眼中似多了什么东西,她尴尬地别过头去腾出一只手抹了一把,轻声道:“我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可是那个人……我知道你哥对我没有那些心思,可我也从没想过你哥会娶什么公主,她能给你哥什么?”
惠梨皱起眉头想一想,理出几句话来,真诚地对楚歌说:“或好或坏,都是他们的事了。姐姐,其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