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玩笑,所有人都当真,我也是。”定山却说,“但小的时候不懂事,越长大才越明白,很多事勉强不来,我不能为了……”
“是啊,勉强不来。”楚歌打断了定山的话,身上有了与穿着打扮很不相符的气息,她终究是个女儿家,若不然也不会对定山动情,“这些年你借口忙碌山寨的事,对婚约的事只字不提,我和我爹就都明白,你不乐意。大家兄弟姐妹一般地长大,若是不乐意,就真的强求不来了。可我以为早一些晚一些,你总会给我个交代,谁晓得,你就这么成家了。被强迫也好,无可奈何也罢,一封信也来不及送吗?可话说回来,你又凭什么要对我有个交代?”
定山诚恳地说:“是我不好。”
楚歌摇头:“没什么好不好,都已经这样了。”她苦涩地一笑,“来找你说这些,显得我痴情难忘放不下似的,真丢脸。不说了,我再也不会说了。”她轻盈利落地一转身,就从门前消失了。
这一边,千叶走后不久,惠梨和团团就跟了上来,小丫头缠着姐姐说她的毽子找不着了,千叶便帮着一起四处看看,心里却想,这姐妹俩也出来了,书房里就只剩下梁定山和楚歌。她漫无目的地在花丛里寻找,实在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刚想回头看一眼书房的方向,猛地看到楚歌就站在她身后,不知几时来的,也不知站了多久,可千叶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她下意识地稍稍挺起了胸膛,不想因为个子矮,就真的在人前输了气势,楚歌的英姿飒爽,是她季千叶这辈子也做不到的了。
“在找东西?”楚歌开了口,并一步步走向千叶。
“团团的毽子不见了。”千叶回答着,明明感受到楚歌靠近的压力,照她从前的个性早就避之不及地躲开,可眼下她定定地站在那里,生怕自己露出半分怯色,而她为什么要怕楚歌,她不亏欠也没做错。
“公主?”楚歌故意问,而后将目光锁定在千叶倾世无双的瑰丽容颜上,春风里千娇百媚的花朵在她身旁,都生生地成了陪衬。
“楚姑娘,初次相见。”千叶礼貌地应了声,可天知道她心里咚咚咚直擂鼓。
“你能给他什么?”不想楚歌却单刀直入,那目光锐利的眼眸里,浮现了她无论如何也掩饰不去的悲伤,再一次问千叶,“做他的女人,你能给他什么,你又知不知道,他要什么?看你的样子,已经完全接受这桩婚事,安安心心地做梁夫人了。”
千叶忽然意识到,除了和梁定山依旧保持着不自然的距离外,只是几天功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