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千叶回房中发了会儿呆,就想起找棉花,可是李嫂进来说棉花出去了,好半天才见这小丫头回来。千叶问她去了何处,棉花照实说:“奴婢去竹林那儿瞧了瞧,看看有没有嫩笋挖来吃。”
千叶笑道:“胡闹,才栽下的竹林,根都没长全,哪里来笋?”
棉花却盯着公主看了又看,笑眯眯问:“您心情不坏呀,奴婢还以为您为了驸马不高兴。”
在棉花面前不必掩藏,千叶应道:“若不高兴,也是为了皇后的刁难,驸马是好相处的人,我怎么会不高兴?可他好心为我解围,却不知因此得罪了皇后,我这样的人,只会给他的好心带去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您和驸马是夫妻呀,哪有夫妻之间……”
棉花的话没说完,千叶已经摇头:“平白无故地赖上人家,凭什么?正因为他是好人,就更不能这样做,来日方长,若能还他自由才是再好不过。”
听见这话,棉花想到了了不得的事,难不成公主还想着将来与驸马合离?她敢想不敢说,先把这心思压下去,笑眯眯道:“您就没想过,和驸马真正做夫妻?”
千叶竟红了脸,怔怔地看着棉花,半晌才缓过神,直接绕开这个话,吩咐她:“我渴了,去煮茶来。”
深宫里,三公主瑾珠恹恹地逛了御园,往凤仪宫来找她的母亲,正遇上皇后派去神山侯府的嬷嬷回宫复命,她进门是就见那嬷嬷伏在地上连连告罪,说办事不利,求皇后责罚。
“这是被赶出来了?季千叶现在这么厉害。”瑾珠不信,皱眉问,“难道你没说是母后派去的?”
那老嬷嬷故意道:“奴婢说了的,只怕正是因为皇后娘娘派去的,千叶公主才如此轻贱奴婢。”
瑾珠长眉挑起,眼珠子一转,又问:“驸马呢?”
嬷嬷忙说:“奴婢就是让驸马撵出来的,那家里的下人个个儿魁梧得像山一般,奴婢实在对付不了。”
皇后一声轻笑传来,嬷嬷忙伏地请罪,瑾珠挽起长长的披帛坐在母亲膝下,冷笑道:“母后您听见了,季千叶现在不把您放在眼里,她可逍遥呢,那个梁定山也处处帮着她。”
“那是她的驸马,帮着她应当应分。”话虽如此,可皇后很不屑,她轻轻拨开女儿发鬓上缠的金丝流苏,“这才多久,你急什么,待她一无所有,那时候你再去踩在她头上。”
话音才落,皇后的心腹从门外进来,高兴地说:“国舅爷派人送来消息,大公子的船已经靠岸,稍作整顿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