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不事先跟我说一声,逸珠这一来不要紧,我可着实怕了。”
“那么怕她?”珝臣挑挑眉。
云景撇撇嘴:“我倒是不怕她,可是水南那一下子可吓到我了。”
珝臣微笑,一对笑涡若隐若现:“水南硬拼是打不过逸珠,不过还是躲得过的。”
“你们都知道,就把我自己蒙在鼓里啊!那东岳帝君……”
“他不相信逸然会是细作,但是今天这个结果他亲眼所见,恐怕心里也不好受吧。”
云景想到金虹氏对逸然深情款款的样子,又想到被逸珠欺骗的灵境,深感男人还是很好骗的。当然,除了她眼前这位。
“你明知道金虹心里有逸然,还当着他的面演了这出戏。”
珝臣摇头:“我心里也不愿相信逸然是细作,毕竟,她也可以算作是我的恩人……”
云景听到这句扭头便走,嘴里嘟囔着:“是,是,恩人大过天!”
“你真的要走呀。”珝离跟在云景身边,看她气鼓鼓的小脸,背着收拾好的大袋子,里面装着北山众妖们送给她的生辰礼。
看起来还挺重的,但是她执意不让他帮忙。小气得很呢。
“走啊,当然要走。”云景说道,“别在这儿阻碍了你报恩。”
珝离大笑:“凡人的心胸都是那么狭窄么?”
云景停下来,面无表情地问:“我从前在天宫的时候,可是大方的很?”
珝离想了想,答道:“好像也不是。我身边一个小仙子都不让留。”
“你觉得我反正想不起来是吧?”云景不以为然。
珝离抿嘴笑:“嗯。”
又走了段路,云景不干了:“山神大官人,可否劳烦您送我回白鹤观?我背着这个大包袱要走到何时啊?”
“我这不送着呢么。”
云景瞪着他,好看的杏仁眼连生起气来都动人。
“好了好了知道了。”珝离说道,“不过想跟你多待会儿。”
云景没有作声,心里却甜丝丝的。
回到观里,皇帝一行早已下山去了。
“如今逸珠身份败露,应是不会再回白鹤观了。”珝离站在观内四处察看,没有感受到其他天神的气息。
“那可不好说,兴许她老早知道你要来,避开了呢。她如今在观里,得势的很呢。”
“你师父心中有数。”
“希望他老人家跟您一样明白。”云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