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假如没有了时向南这个男人,我该怎么恨他。
没有了他,我所有的恨都没有了意义。
“何副院,脑部的x光片出来了,你看看。”
我收起了所有的情绪,在灯光机下️仔细的看了看片子。
“你认为怎么样,何副院?”脑外科的高副主任有些担忧的问我。
我死死的盯着片子,指着中枪的部位告诉他:“把子弹拿出来并不是问题,因为没有伤到神经,但问题出在碎骨上,因为很接近大动脉,所以拿出来的时候会有危险。”
虽然这个手术对我来说难度并不算太大,但我要面对的是时向南,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考验。
看着病床上呼吸渐弱的这个男人,我巴不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我真的很气我自己,说好的对时向南的恨,怎么这个时候却恨不起来了呢。
站在我旁边的院长看见我这副模样,终于忍不住发了话:“既然没有伤及神经,他体内又有出血状况,那么先进行脾脏切除,然后转入脑外科,何副院,你准备一下手术吧。”
院长离开的时候还不忘安慰着我:“比这复杂的情况你都处理过,我相信你没问题的,既然有机会给他开脑,不如正巧看看他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怎么能说放开就放开。”
说完院长便长叹了一声离开了。
这件事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只是为一个中了枪的病人开刀手术这么简单,可对我来说,每做一个决定都是极其艰难的。
……
当我准备好一切站在时向南面前时,我告诉自己,要沉冷的面对这一切,他的命现在是掌握在我手里,如果稍有差池,他就下不了这手术台。
我看着正在观测时向南血压的陈寻,低低地问他:“你爱一个人你会为她做什么?”
此时,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拿着穿孔器为时向南的头钻孔。
陈寻边递给我手术钳边笑着说道:“我会为她做的可多了,她高兴我陪她高兴,她不开心我带她出去寻开心,只要她高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是让我死我都愿意。”
“高副主任,你呢?”陈寻递给我高速钳的时候转头问向他。
我接过高速钳,准备进行开颅时听到高副主任的回答:“我啊,当然是娶她了,我爱她就会娶回家呵护着,你呢何副院?”
“骨膜撬给我,我现在要将头骨撬开。”我对着陈寻说完,不由得抿了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