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不能没有沐儿,沐儿已经生死未卜了,你就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子衿,你你爱我吗?”一如当年,他又问了多年前那个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在精力最后流逝之际,说出这一句已经用尽了他仅剩的力气。
“我”
爱吗?
不爱吗?
这么多年她一直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为了他狠心离开西原,为了他忤逆父兄,为了他甘愿与那么多个女人共事一夫她无怨无悔地做了那么多,真的只是为了朋友之义,对他就没有一丝的男女之情吗?
那犹豫又为难、复杂又失措的表情没有逃过原倚风的眼睛,他含着血色的嘴角勾起弯弯的弧度,他的眼神移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最后带着一抹释然闭上了眼睛。
她没有开口,他却等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倚风,倚风”玉子衿使劲摇晃着毫无回应的人,汹涌的泪水漫灌了她的双眼,胸腔似被利刃一刀一刀剥蚀,疼得她喘不过气来,“倚风,我是真的想要和你一生一世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屋宇绮绣中,彻骨的凉意与冰寒笼罩着整座府邸,浓重的血腥四散弥漫,风起处,净是说不尽的哀伤与凄凉。
东乾天纬元年,原废帝中宁王原倚风以谋逆罪被赐死,享年二十九岁,史称“仁静帝”。
恢弘大殿中,玉寒明黄批身,金龙压冠,面无表情对归来复命的沈杳道:“全都解决了?”
“是,只是原景沐的尸身被劫走了,他们死伤大半,并未来得及将原倚风带走。”沈杳谨慎回禀,低头不看玉寒的双眼,刻意将原景沐死生不明的事情隐去,即便这些年他深得玉寒信任,但也不代表他不会因为办事不力而获罪。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即便死了也要将尸首找回来,”玉寒转向一旁的年轻人,“季戈,这事交你去办!”
“是!”名唤季戈的年轻人审慎抬头,抱拳一礼连忙离去。
明白自己的心思被玉寒怀疑,沈杳垂目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挥袖望着殿外晴空万里下的巍巍皇城,玉寒展臂切齿,“莫说原氏族人,今后不论何人,若有悖逆,神人弗挡!早晚朕要将这江山牢牢掌握在手中!
“踏着兄长的尸骨登上这九五之位,二弟坐于其上不觉得阴冷吗?”
冷冷的质问自殿门传来,众人惊见,却是长裙染血的玉子衿提剑而来,乌丝略有凌乱,清冷的面庞憔悴苍白,一双秒目红肿冰冷摄人,昔日